李煦掀開被子看自己浸出血的傷口,生無可戀道:“你老子。”
小七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小小的臉蛋一臉茫然,他長得有點像李煦,但也有地方像鍾華甄,看起來聽話極了,性子和鍾華甄小時候都幾分相似。
李煦上下打量他,問:“你母親在哪?”
小七雖是懵懂,但也知道鍾華甄是母親,跟他說:“不知道,甄兒昨天好難過,晚上做噩夢,七七要陪甄兒。”
李煦頓了頓,鍾華甄昨天見到他就立即哭了出來,委屈的聲音讓他心抽疼極了。
他朝小七擺擺手,“甄兒不用你陪,我陪她就行,一邊待著去。”
小七有點不喜歡眼前這個奇怪的人,但他還小,不知道怎麼反駁,自己憋了半天,最後眼淚出來,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鍾華甄端木託盤進來,聽見小七在哭,抬頭就看到李煦一臉莫名其妙,她皺眉,把託盤放床邊的凳子上,把小七從床上抱起來。
託盤上有紗布和藥瓶,李煦昨天放下醫書被鍾華甄收回書櫥。
小七的胸口都起伏著,抱住鍾華甄,靠在她細肩上抽抽搭搭,鍾華甄輕拍他的背哄,看向李煦的視線都不好起來。
李煦連忙解釋道:“我沒惹他,他自己哭的。”
“李煦,這是你兒子,欺負他算什麼本事?”她聲音都冷起來,直接把他名字都叫上了。
李煦百口莫辯道:“我沒有。”
鍾華甄也不聽他解釋,把木架旁的衣服拿上,披在小七身上,抱孩子出屋。
李煦心涼得厲害,一瞬間就明白自己以前想生四個孩子的想法到底有多離譜。
要是幾個孩子一起繞著鍾華甄哭,那她身邊豈不是沒他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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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華甄今天比李煦起得早,她檢查一遍他腹部的傷口,去藥房幫他拿藥,出門時還特地吩咐屋外伺候的人不要進屋,想給李煦和小七一個相處的機會,結果他直接看著小七哭也不理。
她剛踏出門,小七抽泣對她說:“甄兒,那個人壞壞。”
鍾華甄一頓,輕哄他道:“那是爹爹,不壞,以後會對七七好。”
“不要他好,他要搶甄兒。”
鍾華甄頓時明白他是哭的原因,她輕捏他小鼻子,“就因為這個哭鼻子?以後爹爹是大英雄,不會跟七七搶,今天的事先不要跟祖母說,我待會還有事過去,一會兒就去你。”
小七還是個小孩,說事說不清楚,長公主對李煦態度一直和從前樣沒變化,說錯極容易惹長公主生氣。
小七擦眼淚應下,旁邊幾個婢女帶他去長公主院子,鍾華甄則去端盆熱水回屋。
李煦背對她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聽到她端起託盤走近,還哼出重重一聲。
鍾華甄道:“你惹哭一個快三歲的孩子難道還有理?坐起來換藥。”
李煦這點倒沒違背她,坐在床上道:“他自己哭,關我什麼事?”
屋內兩旁燃的暖爐暖和,幾扇窗牖支起小口透風,鍾華甄坐在床邊,替他解開衣衫系帶,又一圈圈解開白布,打算給他換藥時,被他摟進懷裡。
她沒有半點準備,還被嚇了一跳,又怕不小心碰到他傷口,動都不敢動。
她皺眉說:“先讓我把藥換上。”
李煦道:“這孩子哭哭啼啼,沒我當年風範,你哄他做什麼?越哄越來勁。”
他的胸膛硬實,跟石頭一樣,偏偏又火熱得燙人。
鍾華甄單手輕撐住李煦胸膛,幾乎無話可說,不明白他跟自己兒子較什麼勁,隻道:“我又沒見過你三歲時的模樣,怎麼知道你當年風範是什麼?你要真不想我生氣,那就松開手,別耽誤我換藥。”
李煦不情不願松開手,讓鍾華甄給他上藥。
他的傷口被小七壓了一下,又染紅了些,鍾華甄的動作很輕,她問:“是誰要對你下手,查到了嗎?”
“雍州和青州的人都有,我遇到兩波襲擊,第一次在陡坡,那些人是要殺我,後來我避去一座茅草屋,被第二波人放火逼出,他們要活捉我。我和盧將軍前晚商討過,第一次的人應該來自雍州,第二波則是青州的某位將軍,不知道是誰,但他一定和昭王有勾結,隻不過自己又別有心思。”
如果他們能活捉李煦,再對外說李煦死在青州,那青州和益州的戰爭,一定會爆發,接著這幫人大概就會趁機奪盧將軍權。
再之後,讓李煦活著回去,將一切說成是昭王的手段,而他們救了當今聖上,這便直接讓益州和雍州對上。
前者是昭王計策,後者大概就是青州將軍自己的決定,一群老狐狸。
鍾華甄先拿帕子沾熱水,給他輕輕擦掉光滑腹部的餘汙,又給他上藥,說:“我不常待在青州主城,因為身形緣故也不常見那些將軍,盧叔可信,你不用擔心。”
盧將軍前世至死都在守候青州,保她性命,讓她好好活著,他如果不值得信,那青州便沒有人會服她。
李煦伸手摸她臉,鍾華甄手頓了頓,抬頭看他一眼,又繼續手上動作,說:“又怎麼了?”
“我覺得我們生一個就好了,等我以後回京就封他為太子。”
鍾華甄眼皮都沒動,隨口道:“晚了,我現在快有兩個月身孕。”
第96章
李煦是什麼反應, 鍾華甄沒看, 她幫他處理完傷口後就要去淨手,李煦伸手拉住她的袖口,喃喃問:“那怎麼辦?”
鍾華甄一頓,知道他對孩子沒什麼感覺, 前世她就沒聽過他膝下有皇子。
“這事你不想認下也不打緊,母親她現在變了很多,很寵孩子,”她開口道,“兩個小孩子而已,鍾府養得起。”
“我沒那個意思,”李煦聽出她還在生氣, 連忙解釋, “這未免太突然了,我一下成為兩個孩子爹,你都沒跟我透過半點口風。”
鍾華甄抽出自己的手,先用湿帕子擦了擦,對他說:“行了, 我也不是想怪你, 此次回來是秘密,鍾家世子現在在回京路上, 或許不會活著回來, 小七會繼承我的位置, 太子之位, 還是給別人吧。”
長公主一直不希望小七和李煦有牽扯,太子之位牽連後世,肩上擔子重,他不一定挑得起來。
她腹中這個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但養在鍾府總比在皇宮好,如果李煦有其他子嗣,又得爭鬥一番。
就如三皇子李肇喜山水遊樂也依舊被朝臣推著出來一樣,事事都是難以預料。
李煦看她的背影,也琢磨出一點意思。
他慢慢屈起腿,手肘搭膝蓋,撐頭開口道:“看你這意思,似乎不打算讓孩子跟我。”
李煦聲音淡淡,周圍的溫度比剛才低了幾分。
鍾華甄對他最為熟悉,倒也沒覺他的低沉的語氣可怕,隻是先擦幹淨手,把帕子搭在面盆架上,坐回床邊幫他把衣服系帶系好,道:“你瞞著母親,讓她為我擔心好幾個月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
她說話的聲音好聽,手指細白,身上香氣也在往人鼻子裡鑽,李煦知她昨日的擔心,頓了一會兒後,略過剛才的話題,嘀咕道:“她那般不重視你,不得到你消息又如何?”
鍾華甄幫他穿好衣服,“強詞奪理,不同你說。你的傷恢復得好,但還得多休息,我去廚房給你看看粥,待會再回來。”
李煦的事很忙,她隻要知道他平安便行,不奢求他陪她。
青州安穩這麼多年,如果真有異動,不是小事。鍾華甄現在隻算是來探望長公主的一位親屬,出不了面。
長公主已經向外透露小七的身份,不少將軍早就知道,也沒因此說太多。
鍾華甄端著放血布的託盤,打算出去,李煦在後邊問:“你何時嫁我?”
她頓足,回道:“你現在出徵在外,談嫁娶一事尚早,我身份亦不可暴露,一件一件來,不用著急,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很高興。”
李煦愣了下。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慢慢靠住床圍,不知道在想什麼。
鍾華甄在感情上要冷靜很多,她沒有嫁給李煦的想法,喜歡李煦是她自己的事,所以她不想在他們的感情裡牽扯太多。
她隻是個普通人,放不下的東西始終是放不下,但長公主確實讓她放輕松了很多。
李煦在鍾華甄床上安穩休息完半個時辰後,隨她去見了一趟長公主。
長公主屋中寬敞,因為小七時常在她屋裡,這裡四處都是小孩東西。她態度淡淡的,見他和鍾華甄一同到來,也沒有太多高興之色。她疼的隻有鍾華甄,鍾華甄做什麼她都可以,但李煦,她喜歡不了。
小七愛玩,路上哭了沒多久,到長公主這裡後就抱著長公主給他的草螞蚱咯咯笑,他喜歡玩這些奇怪的東西。
——那是鍾華甄以前放在長公主屋裡給他玩的。
屋裡伺候的小廝和婢女都退了下去,長公主這邊正等鍾華甄來用早膳,紅木圓桌上擺粥飯,小七的凳子比別的要高一些,長公主正在喂他吃東西。
李煦看到小手裡的東西時,面露奇怪,看了身邊鍾華甄一眼,鍾華甄站在他旁邊,輕道:“那是我自己折的。”
他微低下頭,手擋住嘴巴,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和你的定情信物之一,你怎麼能隨便拿給孩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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