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本秘籍會讓他們二人……」
系統欲言又止沒再說下去,隻道:「算了,桑槐揚也不會來,他和顧蕭辭鬧翻了,當年說過,此生不復相見。」
「所以,一個月後,你們是死是生,看天命吧。」
我再次望向顧蕭辭,難怪他會把我也留下來,他肯定認出我了。
他知道我是誰,他想利用我,威逼我爹出現。
顧蕭辭看向我,冰冷的臉上呈現柔色,像老父親看女兒的慈祥:「你不認識我了嗎?」
14
「我認識你個屁,」我全身無力,不能用武,嘴可不能輸,「我爹討厭你,我也討厭你,把我留下來你可慘了,我囂張跋扈,等我休息一會兒起來,把你玄影宗全砸了。」
顧蕭辭不怒反笑:「你爹教孩子的方式,和他一樣幼稚。」
我給張雲凡使眼色:「讓他滾。」
「收到。」
張雲凡剛起身,顧蕭辭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出門。
接下來一個月裡,我們被變相軟禁在玄影宗。
沐嫣整日除了看書和擦她那把斷掉的流星劍,就跟在張雲凡身後:「我才是你的良配,我哪裡比不上桑羨?她飛揚跋扈,傲慢又邪氣,我不溫柔嗎?」
張雲凡整日跟在我身後:「媳婦,這是我給你摘的棗子,你嘗嘗甜不甜?」
「媳婦,我把你衣服洗了,疊好了,放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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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我把飯給你端來了,我的肉都送給你。」
「媳婦,媳婦,媳婦。」
我整天聽得最多的就是「媳婦」二字。
系統也忍無可忍:「張雲凡,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你圖什麼?」
張雲凡給我縫衣服的手一頓:「為什麼非得把愛情說成舔狗呢?」
「愛情很神聖,人這一生能遇見真心喜歡的人很不容易,何況還是一見鍾情。」
「我喜歡她,我付出,我在為我的愛情勇敢,我並不覺得這是舔。」
他甜笑著:「而且我相信,她遲早會喜歡我的。」
「就算她最後不喜歡我,我也在遇見她時,收獲了我從沒體會過的情感,很值。」
他反問系統:「天空不下雨,你就要怪天空嗎?天空好好地在天上。是人,人在求欲,天空無罪。」
他笑著,笑著,又難過起來:「其實,我很心疼她,我從開始就知道她慘死的結局。」
「所以我要加倍對她好,我絕不會讓她死。」
他堅定地重復:「絕不會。」
我踏進房間的腳步頓停,眼眶一瞬紅了。
真是個傻小子。
我昂頭把眼淚抑制回去,揉了揉眼睛,進屋坐到他身邊。
我拍了拍肩膀:「想靠嗎?」
張雲凡放下針線,彎起嘴角:「想。」
他緩緩地朝我肩膀靠近,靠得小心翼翼,靠得心髒怦怦直跳。
屋外忽然刮起了風。
天陰了。
下雨了。
我抬手撫上張雲凡臉頰:「天空會下雨的,會為你而下。」
他享受又聽話地靠在我肩上,沒聽清我的話。
我也沒告訴他,我能聽見他心聲的事。
我的這場告白,風知道,雨知道。
我安靜地望向屋檐外的落雨,心情五味雜陳。
確定了心意,可一場腥風血雨也即將來臨。
15
次日的玄影宗,亂成了一鍋粥。
大師兄叛變了,宗門眾徒,逃離的逃離,躲藏的躲藏。
「誰要守著玄影宗啊,西域來犯與我們江湖何幹?」
「死的是百姓又不是我們,對我們來說,誰做皇帝都一樣,我們才不要為皇室賣命。」
「就是。」
「誰佔領大夏都一樣,反正江湖又不會變,他日世道太平,我們會繼續追尋江湖排名榜上的名次,說白了,我們隻是江湖中人,不是皇室養的士軍。」
「都怪那顧蕭辭,非得出頭,害得我們現在還得逃亡。」
「別說了,快走吧,等會兒鬼屍大軍攻上山,我就逃不掉了。」
很快,昔日輝煌熱鬧的玄影宗變得又亂又寂靜。
宗門裡除了幾位長老所剩無幾了。
我安靜地倚靠牆壁擦著鞭子。
小師妹沐嫣坐在椅子上擦著她的斷劍。
張雲凡喚出了他的心劍。
沐嫣瞥向我:「你這個魔教之人竟還沒走?你的武功恢復了,你現在可以選擇走。」
我看她,繼續安靜地擦著鞭子:「你這個隻會讀書的傻子,宗門之女,怎麼不躲進地下室?」
「聽說你連人都沒殺過,等會兒一大批鬼屍攻上來,你不怕啊?」
張雲凡說:「媳婦,她殺過雞。」
我們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而後拿著武器,同步往殿外走去。
我們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出門前,沐嫣問我:「本與你無關,值得嗎?」
有些事,無關乎值ŧũ̂⁷不值得,隻在於願不願意。
爹曾和我說過,「魔教」隻是外人對我們稱呼,重要的是,我們想活成什麼樣的人。
國家危難在前,總要有人前行。
我想,這才是江湖俠士存在的真正意義。
此刻沒有魔教,沒有正道,此刻有的是彼此保護百姓的信仰。
無論何人,心中有義,就是俠士。
我們三人率先殺了出去。
16
顧蕭辭和幾位長老在準備設陣的東西,但如果我爹不來,他們的準備隻是徒勞。
可顧蕭辭好像篤定我爹會來似的,也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
是因為我在這裡嗎?
但其實我並不是我爹的親生女兒。
他說,我是他撿的。
說當年有個特別好看的人誇我這個小乞兒好看,做女兒肯定特別乖,然後他就養了我。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如果有日見到他,我想和他說聲「謝謝」。
謝謝他讓我遇見了疼愛我的爹,讓我有了豐衣足食的生活。
17
我深呼了口氣,眼前沒心思想別的了。
那張牙舞爪、滿臉黑線的鬼屍,正在攻上山。
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見到恩人的那天!
我揮起長鞭,沐嫣舉起斷劍,張雲凡手持心劍。
我衝向了屍群。
18
我們不知道與鬼屍戰了多久。
天越來越黑。
張雲凡的紅衣被鬼屍黑色的血染黑了,他持劍,仍在背水一戰。
沐嫣奄奄一息跪在地上,她扶著斷劍,還在拼殺。
我的鞭子被鬼屍尖銳的牙齒咬斷了,我揮著鮮血淋漓的拳頭拼死搏殺。
沒了武器,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19
在我堪堪倒下前,張雲凡箭步衝過來殺掉攻擊我的鬼人。
他從身後抱住我。
「我不會讓你死的,絕不會。」他把心劍給我,用力把我推出屍群,「走,別回頭。」
我抹了抹臉上血跡:「張雲凡,本姑娘是跋扈,可本姑娘才不會幹棄友之事。」
「桑羨,」張雲凡渾身是傷,站在屍群裡,風揚起他束起馬尾的紅飄帶,他哽咽道,「聽話,走好不好?」
張雲凡,從初見開始,我從沒聽過你的話。
這次啊,怕也是不能聽了。
我衝殺進屍群,橫在他和沐嫣面前:「張雲凡,我喜歡你。」
我怕我再不說就沒機會說出口了。
說完,我持劍斬殺鬼屍,我沒機會回頭看張雲凡的表情。
我想他應該在笑。
我拼著一口氣,廝殺到了最前方。
可後面的死屍不斷開始復活,我們三人皆身受重傷。
我實在沒了力氣,跪倒在地,我認命般等待死亡的降臨。
暈倒前,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好像看見我爹來了。
20
再次醒來,聽聞,顧蕭辭死了。
他們說,我爹瘋了。
他把顧蕭辭的屍體帶走了。
聽說我們暈倒後,我爹聯合顧蕭辭設了玄屍陣,消滅了西域鬼屍大軍。
長老說,玄屍陣一旦開啟,兩人之中必死一人。
此陣威力強大,卻也傷人,最愛之人,這就是使用玄屍陣的代價和反噬。
聽玄影宗長老說,當年我爹身為魔教教主之子,初入江湖,那叫一個肆意,喜歡到處交朋友。
但是別人嫌棄他的身份,對他避之不及。
唯獨天劍閣的少城主顧蕭辭沒有歧視他,反而和他成了摯友。
兩人一起闖蕩江湖,一個是話痨,一個像啞巴。
常常聽人說,在哪裡看見一個孤冷高傲的少城主認真地看著一個黑衣少年喋喋不休。
兩人的友誼,在江湖成就了一段佳話。
後來,兩位少年達成一個秘密賭約,誰若是當了那天下第一,便要聽命於對方一個要求,然後有了那場盛世曠大的雲頂峰之戰。
當時很多江湖高手都去圍觀。
天劍閣閣主也在。
最終桑槐揚落敗。
顧蕭辭快速把落敗的桑槐揚帶走了,不知道帶到了何處。
隻見天劍閣閣主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沒人知道他們當時賭的是什麼, 這也成了當時江湖的一大憾事。
隻知道後來, 桑槐揚回到魔教, 再也沒出來過, 而天劍閣少主也沒有繼承天劍閣, 反而去了玄影宗閉關。
聽完後,我好像隱約知道他們當時在賭什麼。
我爹喝醉時曾說過,當時天劍閣認為我爹的父親是大魔頭, 要舉力剿滅魔教。
如果誰當了那天下第一,我爹的要求是, 哪怕有天刀劍相向,他們也永遠是朋友, 他們不管這些,他們還要一起蕩劍闖江湖。
我ƭú⁾好像明白顧蕭辭為什麼給我爹下藥了。
我爹真單純,哪有他想得那麼簡單?
其實顧蕭辭給我爹下藥, 是想讓他父親知道,我爹並沒什麼武力, 他想保全我爹,所以他打敗我爹後,把暈迷的我爹護送回了魔教。
而顧蕭辭為了保護魔教, 也和他父親鬧翻,斷絕了關系,從而進了玄影宗。
我爹還一直以為, 顧蕭辭根本沒把他當朋友, 才給他下藥。
兩人終是被誤會耽誤了這段友誼。
我常常聽我爹喝醉時說,他隻想做一個自由的江湖劍客,和顧不是東西一起闖蕩。
可偏偏後來, 一個終生待在魔教不肯踏出江湖,一個終生躲在玄影宗閉關。
世上多的是遺憾。
他們說我爹瘋了, 我不相信, 因為他經常發瘋,特別是喝醉的時候。
我也相信顧蕭辭沒死,我爹稀奇古怪的秘籍多的是, 我知道他很在乎顧蕭辭,所以,他絕不可能讓顧蕭辭就這樣死了。
21
在玄影宗休養了一段時間後, 我離開了玄影宗。
離開時,玄影宗長老交給我一枚玉印:「這是你爹讓我交給你的,他讓你繼承魔教。」
我收下玉印, 返回魔教。
張雲凡跟在我身後, 一如初見, 他穿著紅衣,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媳婦,回魔教, 我能當魔後嗎?」
「我是魔後吧?你會不會不要我?」
他在我耳邊喋喋不休,我腳步頓停,轉身按住他腦袋吻了下去。
河畔旁開滿了清蓮,小舟泛起了漣漪, 也蕩紅了我的臉。
我不會說令人臉紅的情話。
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牽著張雲凡的手往魔教走去。
我爹的故事留在了江湖。
而我們的江湖,才剛剛開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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