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是京圈世家小姐。
她嫁給了四處沾花惹草的太子爺。
爸爸明目張膽地換著女人,甚至當著我的面親吻一個玩賽車的阿姨。
他說:「這才是女人應該有的樣子,你媽無趣極了。」
後來,媽媽和他離婚了。
她也玩起了賽車,玩得比那些個漂亮阿姨還要好。
爸爸又後悔了。
他跪在地上求媽媽回頭看他一眼。
可現在的媽媽,變得好耀眼。
她不會再搭理爸爸了。
01
媽媽又坐在了角落。
今天是特意為她舉辦的京圈宴會,為了慶祝她前兩天慈善拍賣的圓滿成功。
可作為主角的媽媽卻沒有像別的世家小姐一樣積極地展示自己。
昏黃的晚宴燈光,照得媽媽烏發雪膚,大而魅的眼波隻是看你一眼,就仿若能吸走你的魂魄。
已經有不少人在偷看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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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隻是靜靜地待坐在那裡,手裡的高腳杯中,裝著淡褐色的茶水。
有人來和媽媽敬酒,她就禮貌地微笑,沒有推諉任何一個人,將耐心涵養表現到了極致。
時夫人,也就是我的外婆悄然走到媽媽旁邊和她說話:
「聽說你和殷禮在鬧離婚?
你也別和他發脾氣,到時候離婚了還帶個孩子,你怎麼說也是個世家小姐,臉面比什麼都重要。
別到頭來落了圈子裡的話根。
陸老爺子說了,殷禮他就是玩心重。
再出格也出格不到哪兒去,他總不能真的把那街邊認識的女人帶回家。
這些年時家靠著陸家吃了不少紅利,你爸他身體也轉好了,就當為了時家,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好嗎?」
聞言,媽媽平淡的表情顯露出輕微的怔意。
她呆愣愣地望向外婆,似乎是想從外婆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外婆最在意的,是臉面,而不是媽媽。她不希望媽媽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也不希望時家攤上一絲絲的汙點。
她不會允許媽媽和爸爸離婚。
所以媽媽也不掙扎了。她很快便垂下了眼,卷長的睫毛失落地顫動。
我能感知到媽媽的情緒。
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她心裡應該是不願意的。
我想上前替媽媽說話,可宴會廳內忽然變得嘈雜。
人群紛擾。
竊竊私語聲逐漸響了起來。
我朝著發聲的方向看過去。
原來是爸爸來了。
他沒有穿正規場合應該穿的西裝,單手插兜,那張鬼斧神工般的俊臉上泛著不耐的情緒。
所有人都在看他。
不是因為他有多帥。
而是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著皮衣皮褲的短發女人。
那人親昵地挽著爸爸的手,笑容甜膩,半邊身子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02
我認識這個短發阿姨,她叫林因。
我不喜歡她。
因為她總是會擅自來到媽媽面前耀武揚威。
她對媽媽說:「殷禮喜歡的從來不是你這種女人,他一開始娶你隻是迫於家裡的安排。現在他想通了,隻有我能給到他想要的刺激。」
媽媽不搭理她,她就又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她環胸,蹲下身對著我笑:
「聽殷禮說,南南不喜歡彈鋼琴,想來也是,樂器什麼已經過時了。
不要像某些無趣的人一樣浪費時間。
阿姨教你玩兒賽車好不好?」
她怎麼知道我對賽車更感興趣?
但媽媽總說小孩子不能碰這些,很危險。
我也不傻。
我能感覺到,林阿姨並不是真心想要教我。
她是故意在媽媽跟前說這些話的。
果然這話一出,一向溫柔的媽媽,肉眼可見地變了臉色。
媽媽的脾氣一直很好,她幾乎沒生過氣,哪怕爸爸三番兩次對她惡言相向,她也能保持該有的氣度。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媽媽隱忍的怒氣,可天生的素養使得她壓制住了,她將我抱遠了些。
「鋼琴很好,賽車也很好,沒有可比性。當然,玩賽車的同時,丟了素質就得不償失了。」
林阿姨沒想到媽媽會這麼不給她面子,她正想發火——
這時,爸爸來了。
林阿姨就一改方才的頤指氣使,開始裝可憐,她擺出一副倔強的神情,對著媽媽叫喊:
「你沒必要看不起賽車。
是,我是比不過你大小姐的身份,我就是個普通人。我不會什麼琴棋書畫,但這是我,同樣也是殷禮熱愛的事情。
你沒有資格貶低!」
說得那叫一個字字泣血。
爸爸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他將林阿姨護在身後,對著媽媽訓斥:
「時嘉,因因是普通人家出生,沒有辦法像你一樣從小接受高等的教育。
但她會為了熱愛的事情付出所有。
和她比起來,你活得就像個沒有情感的機器人,言行舉止裡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
你真應該學學林因的性子。」
爸爸不止一次這麼誇林阿姨了。
他和好兄弟也會這麼說。
他說林阿姨的樣子才是女人應該有的模樣,熱情、開放、大膽、追求所愛。
不受外界束縛。
聽到這話的媽媽沉默了很久。
03
媽媽什麼話都沒有說,她一個人回了房。
她靠在床頭,拿著手機,神情呆滯。
我好奇湊上去看了眼。
是一張照片。
賽車服包裹著媽媽姣好的身材,她舉著金燦燦的獎杯,微微側頭,一頭颯爽短發,笑得瀟灑肆意。
她滿心滿眼都是身旁站著的俊帥叔叔。
俊帥叔叔同樣穿著恣肆的賽車服,與媽媽的五官極為相似,精致清雋,陌生而又熟悉。
二人身後純白色的超跑彎道漂移,定格留下了滾滾濃煙。
畫面中的媽媽,和我認知中知性柔美,總是留著長直發的媽媽,大相徑庭。
我看到媽媽白玉般的手指如撫摸珍寶般撫過手機上的照片,她仿佛在自言自語。
她說:「我還能有追求熱愛的資格嗎……」
04
爸爸和林阿姨的同時出現,引起了宴會廳的軒然大波。
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把林阿姨帶到獨屬於媽媽的宴會上。
我也不明白爸爸身邊本應該站著媽媽的位置,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又一個截然不同的阿姨。
我以前總聽那些叔叔伯伯說,爸爸和媽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京圈太子爺為了時家小姐收斂起了一身的戾氣,他娶了世家小姐後,一改往日的紈绔,終於有了真心。
爸爸有很多帥氣的好兄弟。
他們也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他們也會摸著我的頭,對著我調侃:「南南的媽媽真有福氣,能讓我們有生之年看到陸少這般乖巧的模樣,太稀奇了。」
而聽到這話的媽媽,會挽住爸爸的胳膊,唇角顯露出淡淡笑意。
我想,那一刻,媽媽應該是幸福的吧。
可如今,那個旁人眼裡深愛著媽媽的爸爸,當著一眾叔叔伯伯的面,牽起了林阿姨的手。
他整個人表現得吊兒郎當,好似隻是無意中經過這場人頭攢動的宴會。
我轉頭看向媽媽。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方才還觥籌交錯的宴會廳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寂靜了下來。
不遠處的爺爺在奶奶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把拐杖敲得震天響:
「陸殷禮,你是準備把我氣死嗎?
你平日裡沒個正形也就算了,今兒個你這麼做,是打算丟盡陸家的臉嗎?
你對得起時家,對得起嘉嘉嗎?」
說罷,爺爺又拿拐杖向爸爸的後背打過去。
爺爺的拐杖質量很好,這一下兩下可謂卯足了勁道。
他還想再打。
誰知林阿姨尖叫一聲,她回握住了爸爸的手,擋在了爸爸的身前。
她看起來一臉正氣:「殷禮也隻是為了配合你們,誰讓你們用他最愛的跑車威脅他,逼著他和時家聯姻。
現在他想通了,他不會再受你們控制了。
我會幫助殷禮追求他所熱愛的一切,哪怕不嫁進陸家!」
這話說得一腔熱勇,好似她才是爸爸的正配一樣。
把爺爺氣得身子骨都在抖。
可就當我以為媽媽會一如既往地不說話時,她竟緩緩站了起來,純白長裙襯託出優雅的身形,媽媽的身姿單薄輕盈。
高挑而又漂亮。
她神色淡淡。
我看到媽媽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爸爸跟前。
她將戒指一點一點拿離無名指,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當著爸爸的面遞了過去。
媽媽攤開手。
碎鑽在燈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一如當年爸爸給她戴上時那樣。
在爸爸詫異的目光中,媽媽的語氣又輕又柔,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兒。
「既然如此,那就離婚吧。」
見爸爸沒有接,她幹脆把戒指塞到了錯愕的林阿姨手上。
隨後她微微鞠身,向著一眾人低聲道歉。
「抱歉,因為莫須有的人,讓大家看了笑話。還請大家繼續享受今晚的宴會。」
說完,媽媽的腰板重新挺直。
她將我抱起,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眾人點頭示意,從容溫和,哪怕爸爸和林阿姨上門挑釁,也沒有展現出絲毫的不妥。
她是世家小姐,她接受了最良好的教育。
餘光中,爸爸竟一下就慌了神。
他想說些什麼。
但媽媽毅然決然抱著我離開了晚宴。
她不打算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
05
走出宴會廳時,天色已經黑了,細碎的夜光衝破天際,灑落至媽媽的發梢,像是上天打造的完美綢緞。
一路上,媽媽的手機響個不停。
我摟著媽媽的脖子,這個角度,我隻能看到媽媽繃緊的下颌線。
她的手伸過去,又收了回來。
我聽到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
媽媽都沒有接。
其實我能猜到,無非就是外婆外公又來斥責媽媽了。
他們寧願媽媽傷心,也不希望媽媽做出任何一件超乎他們操控範圍的事情。
我不知道那幾分鍾裡,媽媽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淡然地說出和爸爸離婚,並把婚戒還給爸爸。
走到橋邊的時候,有輛黑色的車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
流線型車身,引擎轟鳴。
車窗落下,裡面人的頭發剪得很短,五官硬朗,肌肉線條結實,笑起來痞帥極了。
我在爸爸身邊見過無數的帥叔叔,包括爸爸長得也很好看。
但這種全身上下散發著不羈氣場,但又不顯得混不吝的叔叔,我是第一次看到。
陌生叔叔一下就叫出了媽媽的名字,甚至說了句:
「好久不見。」
他的出現讓媽媽平穩的表情出現了些許的裂痕。
媽媽皺起眉頭,繞開這輛車往外走,卻被陌生叔叔叫住了。
陌生叔叔的聲音裡夾雜了顯而易見的慍怒:
「時大小姐,離婚後,你打算怎麼做?繼續當你的乖乖小姐?還是重復那些你不喜歡的生活,繼續受你父母支配?嫁給新的京圈子弟?你覺得這是凌城所希望看到的?」
這個名字好似觸碰到了媽媽的軟肋。
方才還站得筆直的媽媽竟然瞬間就軟下了身子,她彎著腰背,眼角落紅,睫毛眨了一下又一下。
好似是在強忍傷痛。
抱著我的力道逐漸加重。
我也回抱住媽媽,她好像很需要我的擁抱。
陌生叔叔的語氣太兇了,於是我梗著脖子和他叫囂:
「媽媽沒有不喜歡她的生活。和我在一起,媽媽很幸福的!」
我的話讓媽媽和叔叔都為之一愣。
陌生叔叔也總算發現了媽媽脆弱的模樣,他怔了怔,放柔了語氣:
「當年,你是我們當中開賽車最有天賦的一個。
這些年你一直不願意見我們,拉黑了車友們的聯系方式,拒收我的信,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凌城臨走前說了些什麼嗎?
你自以為是地認為是你害死了凌城,可有沒有想過,凌城他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讓你放棄所愛的原因嗎?」
三段話,媽媽臉上的血色就退了三次。
陌生叔叔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但他還是接著說道:
「嘉嘉。
就當是為了你自己。
凌城臨走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夠快樂。
那麼離開了賽車的你,真的快樂嗎?」
良久,就當我們都以為媽媽不會說話時,媽媽的眼角竟緩緩流出了眼淚。
她輕輕搖了搖頭。
這些被束縛著的日子裡,她並不開心。
06
陌生叔叔告訴我他叫宋奕弘,是媽媽學生時代的好朋友。
也是我舅舅的好兄弟。
我疑惑道:「我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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