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常宣從見到莊懷菁起便一直纏著她,從不管旁人的看法,也從不理莊懷菁的拒絕。連她出城都要派人跟著,被利用一番,不算過分。
他要嫁禍二皇子。
暗探明白他的意思,抱拳應道:“是。”
“下去。”程啟玉淡淡說,“不要讓孤失望。”
“奴才遵旨。”
暗探退了出去,室內又恢復到了以前的安靜。
寬敞的寢臥之中有面書牆,放了許多古籍,博古架上擺盆石玉瓶,雅致清幽。
程啟玉幫她掖好被角,靜靜看著她,又慢慢俯下高大身子,兩人額頭相觸,他手指穿過她柔順的長發。
莊懷菁什麼都不知道,她睡得安穩,睫毛纖長微卷,膚色凝脂瑩白,他們兩人的呼吸慢慢纏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她方才喝的藥,並不是什麼避子湯,隻不過是改了藥方的安神藥,味道相近。莊懷菁每次回府都會讓親近的丫鬟提前熬好藥,喝慣了,大概沒想到他會在這上面動些手腳。
早上沐浴之時才幫她清了身子,沒必要再喝那藥。
……
莊懷菁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樹影隨風輕動,印在刻雲紋窗子上,榆木燈燃起淡淡的燭燈。
她從床上坐起來,手撫著頭,額頭微微發暈,還沒完全清醒。
旁邊的丫鬟忙迎上前道:“大小姐,您睡了一天,莊府派人過來,正在側門等候。”
她緩緩應了一聲,聲音微啞,又慢慢放下手,讓丫鬟替她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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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來過?”莊懷菁抬眸問,“太子殿下回來了?”
“尚未,天色雖然晚了,但殿下不會這麼早回來,他應該還在東宮中處理政事。”丫鬟從木架子上拿她的衣服,“奴婢們一直守在門外,沒見人進來過,小姐是夢見了什麼嗎?”
莊懷菁垂下頭,並未開口,她心想自己真是太過疲倦,想得太多。
衣服掛在黃花梨木衣架子上,熨帖幹淨,她揉著額頭,讓丫鬟幫她更換衣裳。
丫鬟們小心翼翼,也沒敢多問,她們不太敢弄疼她,雖然莊懷菁身上的痕跡跟她們沒有關系。
這間府宅伺候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最清楚太子私底下的冷酷。
莊懷菁昨夜想求的事多,膽子便大了許多,或許是受昨天的影響,今天睡著時一直夢見有人在她身邊,擁她入睡。
這裡是太子的臥寢,處處都是他的氣息,她有所反應正常。莊懷菁看著外面已經完全黑下去的天,皺了皺眉,沒時間把這些小事放心上。
這個點兒,府上的馬車應該早就回去了。
她坐在一旁,丫鬟替她梳起發,又為她戴上質地極好的金釵,之後輕輕給她抹了口脂,遮住朱唇上的印記。
有個丫鬟拿了一盒清涼藥膏過來,猶豫著呈給莊懷菁道:“殿下早上說要賜給您的東西……是用來遮傷痕的,奴婢給忘了,望大小姐饒恕。”
莊懷菁面色紅潤,睫毛纖長,她輕撫瑩潤的唇,慢慢接了過來。太子不想讓她暴露他們的關系,她明白。
晚上為討他的答案,她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倒沒料到太子竟然真聽得進去,男子果然都愛這些事。
莊懷菁收進袖口之中,頷首道:“多謝殿下。”
時間緊迫,莊懷菁穿上鬥篷衣,帶上白色帽帷,匆匆往外面趕,小廝提著燈籠引她出去。
天色黑沉沉,風有些湿涼,最近總有要下雨的徵兆。她已經好幾日未睡個安穩,沒想到會在這裡睡一天,委實是亂了她的計劃。
莊府的馬車在外等候,兩個侍衛和個丫鬟,他們見到莊懷菁出來後,上前行禮道了聲大小姐,丫鬟攙扶她上了馬車。
萬管家給她的,是相府培養的死士,這丫鬟也是。生得雖一般,但武功很高,平時很少出現,她小聲問:“管家等了您大半天,是出什麼事了嗎?”
“無事。”莊懷菁道,“萬叔現在在哪?”
莊懷菁早上寫信給萬管家,讓他午時過來接她,她也沒想到自己因為一杯安神茶睡到了現在。
“他見您許久沒出來,又聽人說您在歇息,便沒再打擾。”
莊懷菁嘆了聲氣,馬夫駕車離去,隨後繞過兩條小巷後,進了一條交叉的街道,拐進了另一條小巷,到了一間鋪子的後門。
這間鋪子是間藥材鋪,後門種棵高過圍牆的柿子樹,木門普普通通,有三層藏裂紋的石臺階,不過也算幹淨。
莊懷菁繞的是偏僻的小路,萬管家提前得了消息,早早在後門等候,見她下馬車,把她請進了後院。
“大小姐,”萬管家提著燈籠邊走邊說,“府上的馬車回去了,老奴告訴相爺和夫人要和您商議些事,得晚些再回去。”
燈籠的光照亮前面的小路,後院的大樹颯颯作響,莊懷菁點了點頭,她纖手攥緊衣襟,問道:“查到了什麼?”
縱使她用的手段上不了臺面,但若是能揪出些證據,倒也不枉她花了一夜的功夫。
丫鬟推開門,他們進了一間書屋,簡簡單單,還有點藥材的淡淡香味,屋裡燭燈因吹進來的風輕輕晃動。
萬管家讓莊懷菁先坐下,又把燈籠放下,從書櫃中翻出幾封皺巴巴的信。
“還沒那麼快,老奴不敢有太大動靜,又覺他們能在皇上面前插人,別的宮中恐怕也不會幹淨,讓宮中的探子先查了查皇宮裡的幾位妃嫔。”
莊懷菁坐在扶手椅上,纖手輕輕摘下帽帷,放在一旁。她接過萬管家給的這幾封信,一一打開,慢慢看了一遍,精致的眉眼越皺越緊。
她開口道:“未免太多了些。”
這裡面記的是一些宮中的宮女和太監,柳貴妃身邊的,舒妃宮裡的,德妃相近的,好似人人都包藏禍心一樣。
皇宮中最忌諱與前朝相關的事與人,但嘉朝才成立十八年,投誠的官員裡都有很多是前朝的,宮裡面的太監宮女自然也有不少。
單憑這些,不足以論定。
萬管家道了一句:“這些也不全是,這些隻是找到相關聯多的,還得再篩選,但若是一一查明,確實費時,那些給董賦遞信的人倒是好找,隻不過都涉及不深。”
莊懷菁沉思片刻,又道:“萬叔,我們在宮裡的手不能伸太長,否則就算是洗脫了冤屈,帝王心中的猜疑恐怕也會加重。”
萬管家若有所思,低聲問道:“小姐的意思……是想?”
“離敦親王回京的日子不遠,時間太短,”莊懷菁的手輕輕敲了敲榆木方桌,“太子知道的比我們要多太多,他願意給我們指路,說明他願保父親,但前提是,父親能證明他確實對太子有用。他隻要證據,我們若是給他證據,你覺如何?”
“太子若是不認又怎麼辦?”萬管家說,“他性情當真嚴正,便是老奴都懼他三分。”
“敵在明我在暗,”莊懷菁道,“父親沒回府前,他們盯著我;現在父親回了府,他們定是想先看住父親,母親屋中早早派人保護,膳食看得緊,他們也沒可能冒著暴露的危險跑到一國之相府中行刺。
他們如果想謀反,倒了父親一個並不會有太大作用,陛下那個位置,才是他們看重的,但太子絕不會讓他們做那種事。”
太子既然連魏公公都說了出來,沒道理會不認那些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 提名讀者雪丹為課代表,劇情就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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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莊懷菁走後沒多久, 程啟玉便從外面回了東榆林巷的那間府宅。
那幾個丫鬟確實沒有說謊, 程啟玉還在東宮, 隻不過不是處理政務。
他從東宮中拿回一把小鑰匙, 精致巧妙, 上面的紋路清晰, 後邊卻隱隱刻著一個看不清的字,就算仔細辨認, 也隻能模模糊糊能看個輪廓。
莊懷菁若見了這小玩意, 大約會覺得紋路熟悉, 與莊丞相給她的那個玉盒相似。
陶臨風消息確實靈通, 四處查詢之下,找到了當初的一個伺候過梁王妃的貼身丫鬟。
鑰匙幾年未見光,被人藏在箱子底,保存過於完好, 一眼便能認出上面的標志,他便讓工匠做了些手腳, 另造了一把。
程啟玉沒打算現在把這東西給莊懷菁, 隻是帶回府收好。
那玉盒裝的東西對她而言,隻能算個紀念——是一對黃金打造的長命鎖。
雖說常見, 但也有特殊。
梁王乃皇帝的弟弟, 梁王妃身懷有孕, 綿延子嗣有功,前朝皇帝便賜了這東西。
程啟玉把這鑰匙放進木匣中,鎖上之後, 放回書房的書架上。
紫檀木書架旁有個畫匣,與東宮裡那個相近,同樣是用小鎖緊緊鎖住,誰也不知道裡邊是什麼畫,但都不敢碰。
……
莊懷菁趁著濃重的夜色回了府,莊夫人睡得早,但莊丞相還沒睡,府內廳堂的燭燈驅散黑影,他在等她。
廳堂正門前擺兩株半人高的常青樹,來通傳的小廝和她的丫鬟留在外邊,莊懷菁微微提裙,跨過門限,朝莊丞相行了禮。
她面色正常,沒說自己去做了什麼,莊丞相也沒問。他朝她招手,讓她過去,遞給她一張早已寫好字的紙,信裡邊是他認識的梁王舊部。
梁王純善敦厚,待人極好,愛護百姓,卻和大應朝皇帝一樣錯信了小人,因此出了不少事端,手下人雖常有勸說,但耐不住事情已經發生,於事無補。
或許是大應朝氣數已盡,沒有任何人撐得起來,誰也沒有辦法挽回。
他手上這些,是從梁王底下叛逃出來後又進了嘉朝的官員,一家連帶幾十口,如果不是莊懷菁難做,莊丞相也不想平白拖累了人。
莊丞相看著莊懷菁,心中嘆了口氣。
她小時候一丁點大,他抱都不敢抱,生怕摔著了出事。現在出落得水靈,性子通透,京中也沒幾個女子比得上她。
莊夫人與梁王妃一家有些淵源,她眼睛像莊夫人,說她不是莊家的人,誰也不會信。
“汪大人也曾是嗎?”莊懷菁抬頭看他,“當初二皇子還是從他那得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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