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多冷漠,不願意配合,還會時不時的掀翻送過去的飯和各種器具。
有的獸人還會出言譏諷,陰陽怪氣。
說起來,我很久沒見過這種眼神了。
許是被十三的眼神擊中,我抱起他,匆匆往家走。
在實驗室工作這麼久,給一隻普通小狗包扎簡直不在話下。
我把十三放在家裡,又出門買了藥和紗布,細細包扎了一番。
他那時還沒有名字,我收拾東西的時候瞥到了日歷,隨手取了十三這個名字。
十三跟別的小狗不同,他很安靜,連叫都不願意叫。不管是包扎傷口的時候,還是跟我日常玩鬧的時候,它一句都沒有叫過。
我一度懷疑,十三是隻啞巴狗。
但不會叫也不算什麼大的缺陷,我反而因此,對十三更加憐愛。
我每日都抱著它,工作的時候,它就窩在我腿上,睡覺的時候,它會先在我胸口蹭一蹭,然後窩在被子裡和我一起睡。
我一直覺得十三隻是一隻脾氣頂好的小狗,如果沒有那個荒誕不經的夢,大概永遠也不會把十三和實驗室裡那個沉默又倔強的獸人聯系在一起。
我看了看旁邊的鬧鍾,早起到現在,我滴水未進,和十三對峙那會兒繃著神經,除了震驚和強裝鎮定之外,什麼也顧不上。
情緒松懈下來,才覺得有些餓了。
我拿起一旁的筷子,夾起荷包蛋,放在鼻尖聞了聞。
已經涼透的荷包蛋隻留下了一點腥味,咬一口,又涼又苦。
Advertisement
我苦著臉,把嘴裡那一口吐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然後捏起盤子裡的面包,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4.
十三的手藝不怎麼行。
這個認知在他給我送午飯的時候,再次得到了確認。
我隱約聽到了廚房裡乒乒乓乓的聲音,心裡明白了這是十三在給我做飯。
沒過多久,十三就擰開門進來了。
他手裡端著一個盤子,默不作聲的走了過來。
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早上被端進來的盤子,那個慘不忍吃的荷包蛋缺了一角,靜靜的躺在那裡。
十三站在我旁邊,垂眸看了一會兒。
然後他伸手收走了早飯,把新晉的午飯放了上去。
我探頭看了一眼,都不用筷子扒拉就能看到,雞腿表層的白色依舊波瀾不驚的附在上面。
大約十三也認為我沒有辦法一口吞下整個雞腿,在廚房的時候,他頗為好心的把雞腿剁成了好幾塊,被剁開的地方,紅色的肉依舊張牙舞爪。
根本沒熟。
十三還在看盤子那隻被咬了一口的荷包蛋,他也許是想搞清楚,為什麼唯一一個他精心準備的部分被落下了。
我有些頭疼,伸手拉了拉十三的衣角。
十三原本緊緊盯著荷包蛋的視線,緩緩的移到了我手上。
我舔了舔唇,告訴了他原因。
「十三」,我指指盤裡的雞肉,「肉沒熟,吃不了。」
十三拿起筷子,略有些笨拙的從盤子裡夾了一塊肉,放進自己嘴裡咀嚼。
我咬唇,有些無奈,「你吃得了,我吃不了。」
十三思索了一會兒,把懷裡的荷包蛋推給了我。
我苦著一張臉,更無奈了,「十三,荷包蛋糊了,沒法兒吃。」
我和十三僵滯片刻,他起身出去了。
我連忙起身跟過去,剛走到門口,十三折回來了。
他手裡拎著一大袋面包,一大盒酸奶,懷裡還抱著一桶麥片。
我和十三在臥室門口撞上,我抬頭,正撞進他幽深的神色裡。
情緒不激動的時候,十三瞳孔裡的藍要淡一些,襯的他整個人清冷疏離。
隔著懷裡的麥片,我和十三對視片刻。
突然,他抬腳朝前走,麥片直直的撞上我。
我抵不過他的力量,隻好往後退。
退著退著,又退回了這間屋子。
十三重新拿給我的午餐,是更大劑量的早餐,雖然有些吃煩了,但好歹能吃。
放下東西以後,十三又返回客廳翻找著什麼東西。
我皺著眉,沒有再跟過去。
等他再進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籠子,之前我用來裝鸚鵡的籠子。
他沉默的看我許久,又看了看手裡那隻籠子,我在他來回跳轉的視線中提醒他,「十三,我不是寵物,你不能用籠子關著我。」
十三大約也看明白了,那隻籠子裝不下我,他放棄了這個想法,重新鎖上了臥室門。
5.
晚上的時候,十三又進來送了一次飯,這次是洗好的蘋果和幾個芒果,還是前幾天我自己出門買的。
他把在實驗室裡學來的那套運用的淋漓盡致,一日三餐,果蔬俱全,除了他做的肉不熟。
我就好像是被他養起來的寵物,隻需要待在這個屋子裡,就可以吃喝不愁的過完下半輩子。
然而,我畢竟是個能跑會跳的人,我還是很想出去的。
我坐在地上,背靠著門,開始思考出去的辦法。
在實驗室裡的時候,十三被摧殘過,不管對著誰,他的態度都很冷硬。
可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又讓我覺得十三其實是渴望溫情的。
他會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會窩在我腿上陪我一起工作,每天早上醒來,他都安安靜靜的躺在我旁邊。
除了今天早上這次。
窗外的光一點一點黯淡下來,我沒有開燈,閉上眼思考。
昏暗的環境會讓人更冷靜,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要走柔情路線。
十三是我撿回來的,他不想傷害我,還跟我交換信物,雖然在做飯這件事上總是弄巧成拙,至少也說明了他在努力嘗試和我和平相處。
門外傳來響動,有什麼東西貼著門慢慢坐下。
是十三。
他靠著門,和我背對背坐著。
我慢慢轉身,客廳開著燈,原本從門縫處透進來的光被十三擋了個大半,還有一小撮狼毛囂張的冒出了頭。
我伸手捏了捏那撮狼毛,隔著門縫,沒控制好力道,好像拽疼了他。
於是,十三「咻」的一下把尾巴收了回去。
眼見著手裡落了空,我咽了咽口水,隻好伸出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確保十三能聽到我的動靜。
門外的十三動了動,門縫裡的光變了形狀。
「十三」,我喊他,「我想出去,可以麼?」
......
「我不會跑的,你要是放心不下,就先讓我出臥室門,在客廳活動活動也好。」
......
「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還是上次我給你買的,就隻有這一套,穿的時間久了,你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十三沒有理我,我也不氣餒,自顧自的接著說。
「我知道你很聰明,可以自己學著洗衣服,也可以自己拿著我的錢包出去買菜買衣服。」
「但是十三,你一個人出去,哪有我們兩個人一起去更開心呢?你讓我出去,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一起生活,你想吃肉我就給你買肉吃,你想出去玩,我就帶你出去玩。」
頓了頓,我又說,「但你不可以吃我,你要是把我吃了,就沒有人陪你了。」
想了想,我又補充了一句,「你也不可以吃其他人,你隻能吃我給你買來的肉。」
我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十三一句都沒有回我。
在實驗室的時候,他就因為不說話而跟周圍其他獸人格格不入。
一開始還好一些,那些人因為十三是罕見的藍眼灰狼而高看他一眼,後來發現十三拒不配合,便把十三和一些未成年獸人關在一起。
大部分的成年獸人都是一人一個籠子,因為各自體型巨大,關在一起施展不開,還容易產生矛盾。
隻有十三是和未成年獸人關在一起,這幾乎是赤裸裸的蔑視。
十三也從不在意,窩在角落裡,當一尊會呼吸的雕像。
倒是那些未成年獸人會三番四次的去挑釁十三,實驗室裡的人被惹的煩了,便把十三從裡面拎了出來。
我在實驗室的時候,就沒有聽過十三開口說話。
離開實驗室之後,就跟實驗室裡的人斷了聯系,我不清楚十三是什麼時候離開實驗室的,離開的時候會不會說話,有沒有說過話。
我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十三能聽懂我說的話。
十三一直沒有理我,說到最後,我已經累了,頭靠在門上,一聲疊過一聲的喊他。
「十三?」
「三三?」
「十三三?」
「小十三?」
「十小三?」
喊出十小三後,我猛然想起什麼,「呸」了一口後,聲音弱了下來,臉貼著門問,「十三,你在聽麼?」
6.
十三到底還是沒理我,他一直坐在門口,看門縫裡光的樣子,他連姿勢都沒變過。
獸人體力就是好,還挺能扛。
但我抗不過一波接一波的困意,滾上床準備睡覺。
感化十三不是一日之功,得慢慢來,不能先把自己耗死。
快要睡著的時候,我聽見十三起身離開的聲音,他在外面翻找著什麼東西。
聲音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的。
就在我以為十三也睡著了的時候,門外的鎖被打開了。
十三走了進來。
我快要陷進夢境的意識猛然回籠,整個人都清醒了。
但我沒有睜開眼,狼的夜視能力很強,我怕被十三發現我沒睡著,便輕輕閉著眼,放穩了呼吸。
我想看看十三進來的目的。
等了一會兒後,我旁邊的被子被掀開,身後的床陷進去一塊兒,一個熟悉的身體湊了過來,是十三。
他從身後擁住了我,大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他的姿勢非常生澀。
剛開始伸過來的手,隔著很遠的距離,幾乎是抱不住我。
然而思索了不過幾秒,他便收緊雙臂,箍的我喘不過氣。
我快被勒死了。
我是皇帝最信任的女將軍,信任到他把兒子「許配」給了我。
疫情封城,我被迫在竹馬家隔離。 半夜,我們在廚房相遇。 我睡衣敞開,胸口涼涼的,他也隻穿著基本布料。 「啊啊啊!——」 我瞬間清醒,尖叫著攏緊睡衣:「對不起,我還以為這是在我家!」 衛衡神情僵硬:「……我也忘了,你還住在我家。」
為了吃雞上分,我網戀了一個男大學生。 遊戲裡,我開著變聲器撒嬌賣萌,騷話連篇。 「老公我想要 AWM!」 「掉血了痛痛,老公保護我!」 撩得他面紅耳赤,魂不守舍。 直到素未謀面的外住的舍友搬回宿舍。 我才知道我的網戀對象,竟然是校草周祈。 深夜再次雙排,我戰戰兢兢隻敢打字。 隔壁床簾淡漠的嗓音同時出現在耳麥中:「寶貝,你啞巴了?」 我:「……」 後來,我被他抵在床上,聲音被撞得破碎嗚咽:「再叫一聲老公,嗯?」
"全麻手術後,男友周湛拉著我胡言亂語。 “姜初意?誰啊?你不是我女朋友,她人呢?” 我隻當是麻醉勁兒沒過,可他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樣: “忘了,我跟姜初意還沒分手呢。不過也快了。” 但後來,我沒等來他的分手。 周年紀念日那天,他帶著別的女生去了電影院。 我坐在他們後方,看他們接吻,聽他們講情話。 女生問他:“周湛,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你不會還沒跟她分手吧?” 周湛笑得為難。 “她跟我在一起五年了,主動提分手的話有點不道德。” “我不想做那個惡人。” 行,那就我來做那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