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朝我們看過來,顧予詩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扯住我的頭發揚手就要打我耳光。
我甚至都能想象到這一巴掌打下來的力度。
畢竟這樣的耳光伴隨了我整個高中,可是這次,我擋住了她的手腕兒,在她錯愕的神情中狠狠扇在了她臉上!
「你敢打我?!」
大概是這輩子第一次挨打,顧予詩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後就是暴怒,我反手又一巴掌打在她另一邊臉上,清脆的一聲後,她捂住臉滿眼不可置信。
「打你怎麼了?」
我笑意盈盈撐在桌子上探身向前,眼裡閃爍著快意:
「我不但打你,我還要搶走你的男人,你能怎樣?!」
顧予詩簡直要瘋了,她猛地抬手朝我打過來,胳膊卻在舉到半空時被人一把抓住!
她回頭,我紅著眼看向她身後的秦行,咬住下唇。
我從沒見過秦行這麼生氣,他眸色湧動著怒火:
「我不是和你說這一切都跟她沒關系,讓你別來找她嗎?!」
「怎麼沒關系!」秦行的怒火成了壓倒顧予詩情緒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崩潰大喊:
「要不是這個賤人勾引你,你怎麼會非要跟我取消婚約!」
「秦行,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才認識她幾個月,我們這十年都比不過你們在一起的兩個月嗎?!」
「和幾個月沒關系,」秦行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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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的婚約我們都心知肚明,不過是一場合作而已,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
「可我喜歡你!——」顧予詩哭著要來廝打我,她漲紅的額角上青筋跳動,本來雖然不算漂亮但也打扮精致的臉因為淚水妝已經一塌糊塗,全然沒了體面:
「都怪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我他媽弄死你——」
她霸道慣了,就連到了這時候也不想裝一裝,我哭著向後退,淚水沾在一根根貼得精致的睫毛上欲墜不墜。
秦行忍無可忍,一把扯開顧予詩:
「別發瘋了!」
顧予詩被扯得趴在桌子上,難以置信又傷心欲絕地看著他,帶著哭腔道:
「秦行,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沒有心!」
秦行卻沒管幾近崩潰的她,著急地過來握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
「怎麼樣,她沒怎麼你吧?」
我搖搖頭,低頭委屈地抱住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對顧予詩挑了挑眉,揚起嘴角。
顧予詩恨得咬牙:
「秦行,秦家不會同意你取消婚約的!」
秦行摟著我看向顧予詩,聲音淡淡:
「公司的股權都在我手上,我不需要誰的同意。」
「顧予詩,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情和朝朝沒關系,是我一廂情願喜歡上她,是我主動追求她的,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來找朝朝的麻煩,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顧予詩臉色蒼白,睫毛膏已經被淚水暈染得不成樣子,她死死咬住嘴唇,哭著轉身推開大門狼狽離開。
秦行還在安慰我,我在他懷裡笑著把手機揣進兜裡。
顧予詩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給他發消息了。
隻是沒想到他來得會這麼及時。
男人啊,不愛一個人的時候真是夠絕情,夠殘忍。
不過,我喜歡。
7
和秦行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沒有想到的開心。
那些和他所謂共同的喜好有一部分是我視奸他早年的博客發現的,但真的也有一部分確實是我喜歡的。
我們對很多事情都有著相似卻又不完全一致的喜好,和他在一起又舒服又不會無聊。
我們一起去阿爾卑斯滑了雪,在雪山腳下相擁。
一起去坦桑尼亞坐了熱氣球,在天邊最美的晚霞中接吻。
甚至我是真的喜歡上了釣魚這項運動,他請了年假和我一起去遠洋釣金槍魚,我上魚後拽不住魚竿他來幫我,然後我們手忙腳亂摔在一起,看著逃走的大魚捶大腿然後笑成一團。
晚上我們牽手一起逛超市,讓我有些驚訝的是他看著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居然做得一手好飯。
「我的招牌西班牙海鮮燴飯,嘗嘗!」
秦行穿著我買的灰色家居服,得意地摘下隔熱手套蹲在地上給年年剝提前煮好的蝦,一邊還要嫌棄:
「不喂就不吃,之前流浪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嬌氣!」
年年豎著大尾巴蹭他的手,他又繃不住笑出來,黑色的碎發散落在白皙英挺的額前,眉眼溫柔。
橘色的燈光打在一人一貓身上,我突然愣住了。
這天晚上秦行睡了後,我沒再偷偷去他書房。
秦行對我毫無防備,公司的重要資料都放在家裡,電腦密碼我也知道。
這些天我一直在翻找顧家的資料,秦顧兩家合作多年,我不信他手裡沒有一點兒顧家的把柄,確實也如我所料,這些天我已經發現了顧家偷稅漏稅的線索,甚至還發現顧家正在往海外轉移非法資產,隻不過確切的證據我還沒有找到。
可今天我突然有些猶豫。
秦行真的很好,秦顧兩家多年捆綁,如果我扳倒了顧家,秦家也一定會受到影響。
我發現我竟然有些躊躇。
我一直以為我對秦行隻是利用,沒有真心。
可是相處下來,我居然分不清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了。
他的人和愛都拿得出手,在確定心意以後他沒有為了和顧家合作拖著我,而是幹脆利落和顧予詩說清楚,當著她的面也在維護我。
喜歡上他本來就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我清楚,一旦我對顧家下手,我們的關系就再也維系不下去了。
秦行那樣骨子裡驕傲的人,不會容許我騙他。
可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顧予詩平安順遂一輩子嗎?
沒了秦行,她還有顧家,她永遠都不會受苦。
我就這麼睜眼看著天花板,一夜未眠。
直到天光熹微,一縷陽光從厚重的窗簾縫裡照在我眼睛上,我眯起眼,身邊的秦行動了動,從背後抱住我,聲音黏黏糊糊。
「老婆早啊。」
然後他摸了摸睡在他頭上的年年。
「你也早。」
年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抻長了身子伸懶腰,腳腳開花。
我沉默許久開口:
「秦行,你覺得我們在一起,你最不能忍受的事兒是什麼啊?」
秦行還不想起床,閉著眼聲音帶著沒睡醒的啞:
「最不能忍受?」
「最不能忍受你騙我吧。」
8
門鈴響起時,我還以為是秦行,抱著年年笑著去開門:
「你閨女今天好饞,一直纏著我要吃凍幹——」
我怔住,門口站著的是顧予詩,正挽著秦行胳膊。
秦行抽出手,視線直直注視著我,眼底一片漠然,再沒了往日的溫柔。
我心裡咯噔一聲,手上不自覺用力,年年不舒服瞄嗷一聲從我懷裡跳走。
「李朝,李妍。」
她晃著手裡的文件,依稀能看到那裡面我的照片:「我就說怎麼看著你有點兒眼熟呢。」
她嘴角向下撇,輕蔑ṱũ̂ₕ而鄙夷:「原來打小兒就喜歡勾引男人,當賤人當慣了。」
她扯住秦行的小臂:「我就說她就是來利用你的,她就是為了報復我而已!」
秦行盯著我的眼睛,天色漸暗,背著光我看不出他的表情,隻能看到隱藏在黑暗中模糊的輪廓。
「我讓人查了,我的電腦被動過。」他聲音聽不出情緒:「書房的文件也被動過。」
「你說喜歡三島由紀夫的書,喜歡滑雪,這都是我大學時候發過的東西。我去問了釣場老板,在這幾個月之前你從來都沒去釣過魚,李朝,你告訴我,這是巧合嗎?」
這一刻,我知道我什麼都不必說了。
我看了他很久,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道:
「我想過會被你發現,但沒想到會這麼早。」
「秦行,這都不是巧合,我就是為了報復顧予詩故意接近你的,不過願賭服輸,現在你發現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顧予詩紅唇勾起:「李朝,垃圾就是垃圾,不會因為過幾年就翻身了。」
她走過來Ťúₔ拍了拍我的臉:
「你以為我會有什麼報應?你們這種社會底層還算人嗎,活著也隻是浪費空氣,能成為我取悅我的工具也算你發揮價值了,你應該感謝我啊。」
「想報復我?」她湊到我耳邊,笑得得意:
「下輩子吧。」
……
明明隻相處了兩個月,家裡我的東西卻不知不覺多了這麼多。
秦行給我買的夏涼拖鞋,還有他提前準備的冬天毛茸茸拖鞋,一雙白的一雙灰的情侶拖鞋,一小一大挨在一起。
粉藍色情侶馬克杯,中間帶著一個被我嘲笑很俗氣的心,拿走一隻後就隻剩下孤零零破碎的一半。
掛在一起的睡衣,靠在一起的枕頭,茶幾上一起蓋的小毯子。
我站在客廳裡,突然感覺心髒無法言說的悶痛。
分明都是假的,我卻不知不覺假戲真做。
我閉了閉眼,提著兩隻大行李箱往外走。
和秦行擦肩而過時,他突然開口,沒頭沒腦問:
「疼嗎?」
我漠然:「疼又怎麼樣,你會幫我嗎?」
他沉默。
我抹了一把眼角,推門離開。
9
我就這麼拖著行李漫無目的地走著。
也不知道想去哪兒,大腦一片空白。
有水打進眼睛時,我茫然抬頭,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了。
街上行人紛紛跑起來,傍晚光線昏暗,來往車輛的尾燈在地上的水窪映出紅色的漣漪。
我就這麼一直站在雨裡,很久後才慢慢蹲下身抱住自己。
……
沒能復仇。
又把自己的感情丟進去了。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然而屋漏偏逢連陰雨,大概是因為淋了雨,我又生病了。
我躺在家裡床上,燒得渾渾噩噩,又懶得買藥。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我心裡突然湧出濃烈的自厭,覺得很沒意思。
死了就死了好了,我平靜地想,死了就沒這麼多煩心事兒了。
迷迷糊糊睡過去後,手機突然響起來。
我艱難摸過手機,那邊似乎有人說了些什麼,我也說了些什麼。
可是腦子混沌一片,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過了不知多久,隱約我聽到好像有門打開的聲音,我想撐開眼皮,可是身體就像鬼壓床一樣沉重,無論如何我也動不了一點兒。
一隻微涼的手觸摸上我額頭,然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後,有人把我扶起來,把一片苦苦的什麼塞進我嘴裡,ťū⁰在我耳邊輕聲哄道:
「把藥吃了。」
我皺眉吞掉,就著那手喝了幾口熱水,又被人輕柔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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