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有些年代,喝到嘴裡味道濃厚,餘韻綿長,和悅酒量一向不好,淺淺抿了口便不再去碰。
刀叉偶爾碰撞到瓷面,發出清脆的聲響,牛排鮮嫩可口,和悅專注地吃著,秋清安偶爾說話,便回應他兩聲,整個氛圍很安靜。
這頓飯吃完,整個城市已經徹底陷入黑暗,外頭開始亮起燈光,一盞一盞,像是人間的星星。
諾大的餐廳,隻有他們這一處開著橘色的小吊燈,像是密閉的空間,連先前的侍應生都不見了人影。
秋清安不知何時手旁多了個盒子,他推過來,輕聲說:“阿悅,送你。”
很普通的淺色紙盒,和悅未多想,伸手打開,裡頭卻放著一個又一個的禮盒,有大有小,堆積在一起。
和悅一個個打開。黑色絲絨布上,鑲著碎鑽的手表。掛在上頭的項鏈,吊墜刺目璀璨,之後還有手镯,耳環,黑珍珠,玉,打開其中某個盒子時,和悅還在裡頭看到了顆未經打磨的海藍色寶石。
她五味雜陳,盯著手裡的東西,半響沒移開眼。
見她目光停住,秋清安看過來,解釋。
“這是南非分公司那邊最新開採出來的藍寶石,我見好看,就拿過來給你了。”
確實好看。
眼前的這顆寶石透明得毫無瑕疵,淺淺的一汪藍色,像是蘊藏著海水在裡頭,無論是珍藏或者制成飾品,都足以驚豔世人。
她抿緊唇,蓋上盒子放回去,不再去打開後面的那些。
“我不用這些,你拿回去吧。”她輕聲說道,把面前的紙盒推了推,送到秋清安面前。
“沒有喜歡的嗎?”他神色沒變,隻是目光定定注視著她,坐在那裡身形未動。
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紙盒,裡頭裝著無數人趨之若鹜的珠寶首飾,更有些全球限量,珍稀少有,就被他這樣一股腦的隨便裝起來,塞到她面前。
Advertisement
和悅搖搖頭。
“沒有,沒有不喜歡,隻是我用不上這些東西。”
“那就放著,就當觀賞也行。”秋清安再次把盒子推了過來,和悅還想說什麼,他眸色一沉,裡頭藏著深意。
和悅頓住,沒再開口,安靜的坐在那裡,像是默認。
秋清安依舊若無其事的喝了口酒,看著在那不動的和悅,拉開椅子起身。
“走吧,我們回去了。”
“嗯。”她隨之站起,剛要離開時,秋清安示意桌上的盒子,和悅停了停,把它抱起拿在手上。
他面露滿意,擁著和悅出門。
兩人到家,秋清安好像興致極好,拉著她到二樓,把房間燈都打開,在明亮的衣帽間內,對著那塊比人高的立體鏡,把盒子裡的東西都倒在地上。
他拉著和悅在地板上坐下,先翻出了那根項鏈,興致衝衝幫她戴好。
“好看。”他認真端詳幾秒後,滿意點頭。
和悅看了眼鏡子,耀眼的鑽石在燈下散發著光,襯得她整個人都豔光四射了起來。
她垂下眼,沒有伸手去摘。
秋清安把裡頭的東西都給她試戴了一遍,像是童年時小孩子裝飾喜歡的洋娃娃,最後,和悅身上掛著項鏈,耳環,手上戴著幾個镯子,手表,地毯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珍珠和寶石。
秋清安仰躺在地上,拉著她的手,喃喃自語。
“阿悅,我要把最好的都給你,你喜歡嗎?”
“你喝醉了。”和悅低著頭,望著他已經迷蒙的眸子,平靜開口。
“我沒有”秋清安並不承認,拽著她的手放到唇邊,不停親著,氣息炙熱似火,連同唇瓣都燙得驚人。
讓他親了一會,和悅按住秋清安的動作,抽回手。
他閉著眼,似乎是頭頂燈光太過刺目,亦或者是酒意終於推掉了理智,失去清明。
和悅縮到角落,背抵著衣帽櫃,慢慢解開身上的東西,隨後雙手抱住膝蓋,臉搭在上頭,靜靜坐在那裡打量著他
秋清安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像是被人拖起來,迷迷糊糊,熱水澆淋,接著似乎一柄牙刷塞到了嘴裡,滿腔的薄荷味,刺激得他睜開了眼,近在咫尺的是和悅的臉。
他無意識笑出聲,伸手撫摸過去,抽掉嘴裡的牙刷,在她臉上胡亂親著。
“阿悅阿悅,你又來了。”
“隻有喝醉才能看見你,真煩人。”孩子氣的嘟囔,整個沉重的身體朝她壓了過來,和悅支撐不住,手費力抵著他肩膀,往後躲。
“秋清安,你清醒一點。”
好在沒一會他就自己偃旗息鼓了,又糊裡糊塗睡了過去,和悅松了口氣,撐直他身體,勉強草草給他重新刷了下牙,擦幹淨臉,挪到了床上。
他難耐的動了動,沉沉睡去,和悅抹了把自己的臉,全是牙膏。
衣帽間地毯上一團亂,和悅蹲在地上,把東西一件件撿起來收拾好,弄完這一切,美國時間剛好上午十點,和悅盯著手機,還是撥通了趙媛的電話。
教授那邊得她親自去說,休學手續由趙媛代辦,社交軟件裡堆積的99+消息也要一個個去回復處理。
應付完同學們難以置信的詢問,和悅把手裡待辦的事情都一件件交接完成,看似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和社交圈,一個晚上卻可以全部斬斷。
和悅抱膝坐在窗臺,望著天邊漆黑的雲層,感覺有什麼東西也仿佛在心中斷裂了。
空蕩蕩的。
這晚兩人是分開睡的,早上照例被吵醒,今天是敲門聲,和悅一打開,就看到魚貫而入的人。
幫她測量身體尺寸,測試肌膚,旁邊還有人推著成排衣服,鞋子,包包進來,偌大空曠的衣帽間頃刻間被填滿,和悅被告知過段時間還會有大批高級定制的禮服和衣物送來。
人來得快也走得快,和悅站在房內,望著那成堆的東西,不知該作何反應。
旁邊錢姨一臉豔羨的開口。
“和小姐,你看先生對你多寵愛。”
寵愛?
和悅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錦衣玉食,金錢堆砌出來的寵愛,有人甘之如飴,有人視如敝屣。
上午和趙書見了個面,秋清安沒有騙她,項目正在順利推進,而和一集團也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個難關,此時公司一切都恢復了往日的井然有條。
南海灣正常是明年年初可以收尾,到時候正式投入運營,趙氏集團同和一的合作也就可以告一段落,和悅坐在那裡思考著,不知不覺忘了時間。
下午依舊在花園裡忙了一會,把昨日種下的花草都打理了一番,茉莉一夜間盛開了不少花骨朵,剛走到門外就能聞到清香。
那個園丁師傅似乎是常駐在這裡的,和悅清晨起來總能看到他在一旁忙碌,到了傍晚又收工回家。
這兩天跟著他學到了不少東西。
花草怎麼種植,怎麼護理,習性,天敵,看起來簡簡單單的事情裡頭藏著不少門道。
大概是忙碌充實真的可以讓人忘記煩惱,和悅出了一身汗,洗完澡出來感覺減壓了不少,先前沉沉壓在胸口的東西也有片刻的松解。
晚上秋清安回來,他最近每天都會陪著她一塊吃晚飯,兩人面對面坐著,隔著一張餐桌。
“今天菜是錢姨做的嗎?”他嘗了兩口,出聲問,和悅應道。
“嗯。”
“沒有你做的好吃。”小聲的一句,和悅動作頓了頓,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
碗筷碰撞,空氣安靜了會,又聽到秋清安開口問。
“今天送來的衣服還喜歡嗎?”
“挺好的。”和悅把那句還沒試咽下去,擔心他會像昨晚一樣,在那裡看著自己一件件試完。
“那就好。”秋清安點點頭,又想起什麼。
“我昨晚喝醉了?”
“嗯。”
“沒做什麼吧?”
“沒有。”和悅搖頭,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赅。
秋清安沉默,兩人就這樣吃完飯,上樓,洗澡。
臨睡前,和悅房門被推開,燈還沒有關,分外明亮,他盯著她的眼睛,一點點的動作,像是要透過那雙瞳孔看到和悅心裡。
汗水淋漓間,她閉上了眼。
翻來覆去,無盡的折騰,和悅臉壓在枕頭裡,咬牙不泄出聲音,唇邊的喘息卻抑制不住,隨著後頭人的力道而變得破碎。
房間動作終於平息,已是深夜,萬籟俱寂。和悅軟成一團陷在床上,秋清安緊緊貼著她,嗓音帶著運動後的餘韻,低喘,響在她耳邊。
“阿悅,你喜歡念書,我讓你繼續讀好不好?”
和悅沉緩起伏的心口突然一跳,睜開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聽到他說。
“你可以報考國內的學校,繼續讀研,京市的名校眾多,比起外面也不差,到時候我們還能在一個城市,好不好?”
渾身鼓噪和熱度慢慢褪下來,血液裡激起的奔騰漸漸歸於平靜,汗涼了下來黏在身上,風一吹,有絲絲的涼意。
她重新閉上眼,臉埋進床單,鼻腔裡發出一個單調的音節。
“嗯。”
這個反應,一如她近來的態度,不冷不熱,不主動也不拒絕。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人胸口堵塞,無從發泄。
秋清安眉眼終於冷了下去,翻過她的身子,同和悅直直對視。
“阿悅,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未等和悅回答,他又自言自語。
“是想回去嗎?出國?繼續你的學業,再次拋棄我,永遠不回來了?”
“我難道不能邊讀書邊和你在一起嗎?!”和悅被他挑破,壓抑了幾天的不滿終於噴薄而出,低聲叫道。
“隻要兩年,我就可以畢業了。”
秋清安譏笑了一聲,冷眼睨她,說出來的話字字誅心。
“和悅,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經等了你五年,我等到了什麼,是你再也不回來的消息。”
“在你眼裡,我遠比不上你的學業,家人,甚至連朋友都不如!”
“當初說走就走的人是你,拋棄我們這段感情的是你,了無音訊的還是你。”
“這五年,你哪怕主動聯系我一次,隻一次,我都可以不顧一切的過去找你。”
“可惜。”秋清安冷靜下來,眼角微紅,無悲無喜地望著她,語氣輕飄飄的,回蕩在空中。
“一次都沒有。”
也如重拳,沉悶地擊在和悅心頭。
一把刀從中劈開。
她滿腔憤怒頃刻凝結,由沸點凍成寒冰,牙齦咬緊,身體不由自主的打顫,睜大眼。
他冷涼的話語繼續傳入耳中。
“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除了這個,永遠不可能,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第51章
當晚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秋清安說完那段話, 和悅久久沉默不語,他抬手掀開被子, 下床穿衣。
門被用力關上,哐當一聲,和悅身體震了震, 蜷縮起來, 把臉埋了進去。
她以為秋清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搭理自己, 然而早上出門前,卻突然出現在她床頭, 面無表情的把她推醒,手下絲毫沒有留力。
“我晚上想吃魚。”
看著和悅懵懵懂懂睜開的眼,又沉著嗓子,著重強調補充了一句。
“你做的。”
“聽到了嗎?”他又伸手補了一記, 和悅被搖晃的腦袋發暈, 裹緊被子,胡亂答應。
我是犯罪學專家,意外穿成全網黑十八 線綠茶女明星。網友稱我為嚶嚶怪。為 了讓我出醜,他們投票讓我參加了當
"她是個老派的女人。 父母從小教導她,做女人要守規矩,要從一而終,要三從四德。"
我自幼就被霍家當成兒媳培養。 二十歲,我與霍傾結婚。 二十四歲,我生下了霍嶼時。 霍嶼時與霍傾很像,總是沉默寡言,和我不太親近。 過去的每晚,我都會在臨睡前給他們父子送上一杯熱牛奶。 可這天,霍傾失手打翻了杯子,霍嶼時偷偷倒掉了牛奶。 我忽然有些倦了。 將離婚協議書遞給霍傾的那一刻。
"我是京圈太子爺的早逝白月光。我綁定了騷話系統,騷話越多,我的身體就越好。 爸媽要把我趕出家門。 我翻白眼:「老登,牛得你。喝點馬尿你是心高氣傲,招惹了姐你是生死難料。」 京圈太子爺對我冷嘲熱諷。 我邪魅一笑,捏一把他的屁股:「騷人,再說這種話,姐馬上要了你。」 綠茶原女主嗚嗚假哭。 我大喝一聲:「別哭了!熊,就該有個熊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