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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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出去玩,晚上窩在酒店休息,日子一連過去半個月,我突然看到一條朋友圈。

我呆呆地看著這條消息,胸口悶悶的。

積攢的快樂沒有了。

林冉和謝朝領證了。

11

惡毒女配似乎不是指具體的人。

這個詞語泛指一切品行不端的女性角色。

女性角色又大多愛慕男主,以禍害女主求得男主注意為目的。

真奇怪。

有人頂替了我原本的位置,為林冉和謝朝的感情發展添磚加瓦。

聽說前幾天,林冉差點被流浪漢侵犯,還好謝朝及時趕到救下了她。

脫離原本角色身份,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為什麼老針對林冉啊。

喜歡謝朝不應該綁架謝朝嗎。

我上次想對林冉做的也是這種事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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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又蠢又壞。

怪不得我是惡毒女配不是大反派。

還好我已經改過自新了!

12

我收拾收拾行李回國,這趟航班不知道怎麼回事 DuangDuang 的。

仔細一看,原來是山航的班次。

不少乘客和我一樣暈得上吐下瀉。

可惡,飛機也欺負我!

回家第二天,早起吃飯遇到了爸爸。

他坐在主座,餘光掃過來:「把你男朋友帶回來吃個飯,合作案的細節再商討一下。」

「啊?」

我哪來的男朋友?

爸爸輕描淡寫:「這點事都做不到,謝宵看上你什麼了?」

哦,原來是謝宵啊。

大半個月沒見到他,忘了他曾讓我告訴爸爸我倆在談。

「看上我的臉。」

我不高興地回答。

總不能回答看上你。

雖然這才是事實。

和爸爸的談話不歡而散,我背起包去醫院。

感覺山航把我震出腦震蕩了,這兩天不舒服老是想吐。

我在醫院轉了一圈,被醫生告知掛的科室不對。

最後莫名其妙站在婦科門口。

醫生問了我一堆奇怪的問題,又讓我去抽血。

醫生拿著驗血報告推了推眼鏡。

「你懷孕了。」

我:??

「怎麼可能!

「醫生你確定嗎?每次事後我都吃藥了。」

謝宵讓我吃的難不成真是維 C??

醫生頭也沒抬:「避孕不是百分百概率。」

「可是……」

「不想要去計劃生育科。」

我垂頭喪氣出門。

可能是女配和女主奇妙的緣分吧。

雖然我退役了,但我們的緣分還存在。

我一出診室,我就看見穿著牛仔褲的熟悉身影。

她端著一杯奶茶低頭看手機。

我站在原地沒動。

沒一會兒從轉角走出來另一個更眼熟的人。

他抱起林冉轉圈,林冉舉高奶茶推他。

兩人在婦科處緊緊擁抱,嘴角的笑容怎麼也壓不下。

我攥緊手裡的報告單。

這才是應該要孩子的家庭吧。

爸爸媽媽相愛,小孩在兩人的期待與愛中降生。

我低下頭,沒和他們打招呼,轉頭去找計劃生育科。

13

醫生瞥了一眼報告說月份太小不建議目前做手術。

她讓我半個月後再來。

我灰溜溜離開,去樓下花店買了一大束風信子。

白的黃的藍的,店員姐姐幫我包好。

我捧著花束去了郊外。

穿過長青的松柏道,林立的墓碑叢林展現在眼前。

我走過一座座镌刻不同名姓的墓碑,最後停留在一座空蕩蕩的墓前。

風信子沉默於墓碑之上。

我輕聲道:「媽媽我來看你了。」

墓碑不會說話,死者已矣,隻有活著的人才會悲傷。

爸爸說媽媽是個很溫柔的人,她很愛很愛我,愛到用死亡換我的新生。

我出生三個月媽媽離世,她手寫了一封又一封的信,祝賀我的一歲到十八歲。

十八歲的信裡她寫:【寶貝從今天起就是大人了,不管你多大,在媽媽眼裡你都是個小朋友,真想見一見十八歲的你,可是——】

她劃掉了可是,以祝福結尾。

【祝我的寶貝以後天天開心永遠幸福^_^】

媽媽走後爸爸沒有再娶。

作為害死他妻子的兇手,他恨我。

但他又答應了媽媽會照顧好我。

在他的角度,要照顧殺人犯,肯定很有怨氣吧。

我坐著給媽媽唱歌。

從她或許會唱給我聽的童謠到最近的流行音樂。

唱著唱著覺得好難聽,於是開始和她講我沒來看她的時間在幹嘛。

黃昏在墜落。

大地陷入沉寂。

講著講著我靠在冰冷又溫暖的墓碑上睡著了。

夢裡媽媽沒有去世,她和爸爸一起愛著我。

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

14

晚間郊外涼飕飕。

冷風給我給吹醒了。

凌晨 02:28。

昨天讓司機不用等我先回去,現在肯定打不到車。

我把被吹倒的風信子扶正,又太無聊,把花束拆了一朵朵擺著玩。

當我按照漸變色將風信子擺成一排,身後突然冒出一道幽幽的聲音。

「還要擺到什麼時候?」

我汗毛倒豎。

啊啊誰在說話!!

墓園原來真的有鬼!!

我拔腿就跑,卻被一隻手抓住後頸。

我求饒:「鬼大人我錯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燒給你!!」

抓住我的東西緩緩走到我面前。

「抬頭看我。」

「不要!」

會抓人肯定是厲鬼,厲鬼大多生前有恨死相悽慘,我才不看。

我害怕。

冰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梁傾,第二次了。」

欸?

怎麼還知道我名字。

我偷偷睜眼,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出現在我眼中。

「怎麼是你?」

謝宵反問:「你希望是誰?」

「我希望沒人!你有病啊大半夜跑墓園裝鬼嚇我!」

他揉我的頭:「鬧夠了就跟我回去。」

「鬧什麼?」

他沒把我在國外偷偷做掉不是代表給我一條生路嗎。

橋歸橋,路歸路,我連忙扛著路跑,再也不出現在他面前。

我超自覺的。

他不會後悔了吧?

謝宵無奈:「還想和我冷戰到什麼時候?我那天兇你我道歉,是你先認錯人。」

我:???

我一臉蒙:「冷戰?」

他牽起我:「我們先去領證,婚禮喜歡什麼樣的?」

他要和我領證?

我打了個激靈:「不行!不能結婚!」

婚後他把爸爸嘎了再把我嘎了不就完蛋。

得到資產又快又合理。

我還想多活幾天。

他手掌用力:「不能結婚?」

我斬釘截鐵:「不能!」

如果注定要死,不能便宜了別人。

我的遺囑還沒立,明天抓緊去辦。

謝宵勾唇:「還想著你的謝朝哥哥?」

關謝朝什麼事?

按劇情他想報復我,被你捷足先登。

按現實,他又不圖我家財產。

他大跨步帶我回到媽媽墓前,他問我:「不給伯母介紹一下我嗎?」

介紹什麼介紹你貪圖我的財產,一旦得到我就完蛋了!

媽媽知道會擔心我的。

我扭頭不說話,他也不勉強,收拾好墓碑上的物品,牽起我離開。

離開時他回頭:「我會照顧好她。」

不用照顧我,不把我弄死就是大勝利!

我默默在心裡吐槽,謝宵見我安靜,沒話找話:「以後晚上不要待在墓園,鬼不可怕,萬一這裡來人呢。

「以後想來我陪你。」

我連忙拒絕:「不了不了,我以後再也不來了,千萬不用陪我。」

他抱起我沒接話。

凌晨的墓園超安靜。

隻有蚊蟲的振翅聲和不知名鳥兒的啼鳴,在別處是歡樂,這兒是陰森。

還好抱著我的人更陰晴不定,襯得墓園都歡快起來。

我盤算著怎麼名正言順從他身邊離開,謝宵突然說:「我媽媽也去世了。」

我搖頭:「我不聽。」

不要跟我憶從前。

尤其聽開頭就知道是悲慘經歷。

親自把傷口剖開給外人看代表外人活不久了。

我緊緊捂住耳朵:「我聽不到你不要說。」

謝宵一怔,他扯了扯嘴角:「不聽算了。」

我松手,滿意點頭:「這才對!」

謝宵似笑非笑:「這不是聽得見嗎?」

糟糕,忘記了。

我一本正經:「其實我會讀唇語,我現在把眼睛閉上,保準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火速實踐。

失去視覺後,其他感官更敏銳。

一個微涼的吻印上額頭。

謝宵說:「傾傾,跟我結婚,我的孩子不能是私生子。」

15

他叫得好親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倆關系多好呢。

我不想回答,幹脆裝睡。

可能是夜色太沉,裝著裝著真睡著了。

醒來頭昏腦漲,一摸額頭,敷著一條毛巾。

「你發燒了。」

謝宵用溫度計重新量,他緊皺眉頭:「38.2,退了點。」

38.2 還退了,那我豈不是發高燒。

「你家有沒有退燒藥?」

「沒有孕婦可用的。」

我爬起來嚴肅道:「沒關系。我又不生孩子。」

謝宵表情陰沉,跟那天我叫錯名字時一樣。

我梗著脖子:「我是對不起你,我可以補償你,但孩子我不會生。」

他雙手攥拳:「為什麼?」

我理所當然地回答:「哪有什麼為什麼,我就是不想生。」

「如果是謝朝的孩子呢?」

謝朝……

林冉也懷孕了。

醫院裡他們相擁的一幕浮現眼前。

他們好恩愛。

我腦袋昏昏的:「他的孩子很幸福。」

謝宵好像很生氣。

我撲進他懷裡:「他的孩子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懷的是你的孩子,你不要無理取鬧。」

16

好煩。

本來好了,但我堅持不想要孩子,他又生氣了。

他秘書送來孕婦可用的退燒藥,他端著水喂我喝下後又不和我說話了。

這次和上次不太一樣。

上次我見不到他,每天開開心心。

這次跟他住一起,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

一睜眼就是他那張冷臉。

他冷著臉喂我喝藥,冷著臉給我洗澡,又冷著臉抱我睡覺。

他的身體是熱的,人是冷的。

在他懷裡像貼著一塊燙燙的冰塊。

過了兩周我去醫院,他陪我去。

本來應該做人流,現在變成產檢了。

我滿臉不開心,謝宵才不管我。

在車上我重復:「我要打掉!」

謝宵聽不懂人話:「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不喜歡我要打掉!」

他把我抱到腿上:「乖,聽話。」

「我說我不要生!」

我生氣了!!他為什麼不尊重我的選擇!

謝宵親了下來,熟練地開疆拓土,一寸寸佔領攻略。

唔,他是不是又偷偷進修了。

好會。

我軟趴趴地癱在他懷裡,他扶住我:「喜歡嗎?」

我嘴硬:「一般般。」

他輕捏我的耳垂:「到底為什麼不想要我們的寶寶?」

不說他肯定不讓我打掉。

我破罐子破摔:「我本來就不想要孩子,是你不做避孕措施騙我吃假藥才有的孩子。」

他從一開始就想讓我懷孕。

我當時綁架了他,差點害他出事,雖然後來自食惡果但他是真被我下藥綁架了。

這種情況下讓我懷孕能有什麼好目的。

我是蠢了點,但我沒這麼蠢。

讓仇人懷上自己的孩子,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如果不是我知道劇情,心軟,嗯不對,心硬了一下,我離被他搞死就差五個月了!

咦,好像也不對。

我福至心靈想到一個問題。

未來尚未到來。

我的結局可能還是那樣。

畢竟他不是個好人。

上次就因為喊錯名字,他就咬我脖子。

他可兇了。

我坐直身子陷入沉思。

謝宵捧起我的臉:「我一開始是想去母留子。」

我睜大眼睛。

你看吧我就說!

他能有什麼好目的!

「梁傾,你現在能在這裡和我撒嬌,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他特別想要孩子嗎?

我冷哼。

「我如果是一開始的打算,你現在應該被我關在郊外別墅。」

謝宵撫摸我因為月份太小沒顯懷的肚子,他擁抱我,在我耳邊說。

「我不隻想要孩子,我還想要你。」

17

我建議騙子們可以多注意注意我。

不用等我老,現在就可以開始給我賣保險了。

賣點別的也行。

謝宵誘哄我兩句,我竟然真答應了。

醫生嘰裡呱啦和他講注意事項,他認真的模樣活像懷孕的是他。

出了醫院我想喝奶茶,不巧附近那家排了長隊。

我坐在車裡吹空調,他在外面曬太陽排隊。

等他買完拎著一杯回來,我歪頭問他:「你為什麼不讓別人去排隊?」

有錢能使鬼推磨,找個幫忙排隊的可容易了。

謝宵拆了奶茶:「少喝點, 這東西涼, 別多喝。」

我追根問底:「你沒回答我。」

他無奈:「你就是想折騰我,別人去排你會開心嗎?」

他說得好有道理。

我咕嚕咕嚕兩口,陷入沉思。

原來我還是個作精。

18

上次回家爸爸讓我把謝宵帶回去。

他們有合作要談。

我周末要回家,謝宵陪我一塊兒去。

他被爸爸喊去書房, 我回自己房間搗鼓。

晚餐餐桌上三個人相遇, 爸爸一如既往沉默。

他的目光從我掃到謝宵, 最後認真吃飯。

我早習慣了他不理我,也沒多奇怪。

倒是謝宵吃完飯跟我說:「伯父隻是不會說話,他也很愛你。」

愛個鬼哦。

我被謝宵帶走他不管,我出國他不管。

女兒未婚先孕也不管不顧, 隻知道提醒我把謝宵帶回家。

完事還要挖苦我毫無長處。

都說父愛無言,重點在愛上,不是無言。

「他讓我好好照顧你。」

不然呢,讓他對我不好?

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謝宵怎麼看不懂。

我嘆氣:「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我對他沒有幻想,也不需要你維護我脆弱的期盼。」

平心而論, 他對我不錯。

物質方面極大滿足, 精神方面自力更生。

小時候我很想得到爸爸的愛,長大後得知前因後果, 比起不滿更多的是愧疚。

爸爸沒有在小時候指責我害死媽媽, 他隻是不理我,隻是不愛我。

沒有誰規定人一定要愛另一個人。

父母子女也一樣。

愛是可有可無的東西,隻有生活本身是必需品。

我已經是大人了。

脫離劇情後,我能接受謝朝不喜歡我,能接受和謝宵不堪的開端。

前者有自己的人生, 後者是我活該。

我咬著吸管想到, 隻有謝宵不正常。

他為什麼喜歡我。

奇怪耶。

誰知道呢。

在故事之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至少此刻, 他喜歡我。

19

我結婚時,謝朝和林冉已經被謝宵逼出國了。

一切完美符合原著。

不完美的是我並沒有死在故事裡的下雪天。

12 月 21 日,冬至日,天大雪。

我蜷縮在沙發上偷吃冰激凌。

落地窗外大雪紛飛,我給一個海外賬戶匯款,對方回我問號。

我回答:【我是梁傾。】

林冉接受了我的匯款, 我蓋著毛毯刷視頻。

謝宵回來時, 我沒吃完,見到匆忙往後藏。

他現在眼睛通紅青筋暴起,真的沒事嗎?

「拜我」「梁大小姐,現在大冬天,你懷孕六個月, 不能吃冰激凌。」

我錯了。

我不知悔改。

我認真看著他:「你知道嗎, 很多孕婦的忌口其實是由於食物不足,所以需要合理的理由讓她將吃食留給丈夫。

「物質富裕的今天, 我認為不應該對孕婦區別對待。」

謝宵微笑:「不包括冬天的冰激凌。」

「但我想吃。」

「你已經吃半個了。」

「半個都吃了再吃半個怎麼了!」我試圖和他溝通講理, 「你看吧, 半個都吃了,剩下不能浪費,我們要做節約糧食的好公民。」

謝宵點頭, 然後把搶走的冰激凌一口吃掉了。

我:?

他把我圈在沙發間。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春水初生。

他與我額頭相抵:「下次還偷吃嗎?」

我迷迷糊糊回答:「吃!」

拜託,天天忌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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