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就還是十年前照顧她的節奏, 餓了她會自己起來找吃的,外頭白貓上完廁所跑酷吵到她她也會冷著臉起來把貓玩具沒收,情緒不好不壞,話很少, 和遲拓印象裡安久久嗜睡時期差不多。
遲拓這一整天也很忙, 突如其來的護理日程打亂了他的工作計劃,他幾乎全天都在書房打電話安排整理工作, 還要給安久久按照那個冰凍盒飯的營養配比給她做新鮮的飯菜, 期間安久久一直很安靜。
吃飯也配合, 一天吃了兩頓,分量很少, 但是沒挑食, 給她什麼她都能往嘴裡塞,也不評價味道,每樣東西吃兩三口就放下筷子。
隻是她偶爾開口的聊天內容有些詭異,她確實以為自己是在夢裡,或者說她以為自己還在讀高中,對著遲拓問了好幾次老師這兩天布置的作業有沒有拿回來。
遲拓沒穿安久久給他買的連體睡衣, 快三十歲的人穿那個還是突破了他做人的底線, 而且也明顯短了一截, 他讓助理去他家裡閃送了一堆除了貼身內衣褲外的日用品, 所以現在穿的是平時在家穿的白色T恤和灰色運動褲。
就這樣, 安久久隻要醒來看到他仍然忍不住會抱怨他穿的一點都不像高中生, 怎麼老了那麼多。
她對時尚這方面比小時候執著多了, 甚至告訴他他身上這件衣服的領子如果擴一釐米, 應該可以好看很多。
他們聊天的內容也很家常,安久久忘記了自己是安也, 遲拓也會恍惚自己還在讀高中,在安久久一本正經地問他數學試卷做沒做的時候慌個神。
蘭一芳傍晚的時候來過一次,安久久還在睡,她就巡查似的把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走了。
一直到那天半夜。
遲拓選了安久久對門的客房,安全起見兩扇門他都開著,他本來就有睡眠問題,入睡難睡得淺,一點聲音就能醒,所以想著晚上萬一安久久醒了,他開著門也能第一時間聽見。
但可能是因為前一天晚上熬了個通宵,也可能是因為奇怪地回到高中的恍惚,那天,他睡得很熟。
驚醒是因為床塌陷了一塊,他還瞪著陌生的天花板在思考這是哪裡的時候,安久久就已經掀開被子鑽了進來。
遲拓:“……久……久?!”
他嚇得聲音都劈叉了,一方面是睡醒床上多了個人,另一方面是這人居然是安久久。
“唔。”安久久應聲,水草一樣纏了上來,手碰到遲拓運動褲的邊緣,皺起眉:“你這次為什麼穿的那麼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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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沙啞含糊,嘴唇貼著他的耳廓。
然後挑眉,聲音帶著驚喜:“我這次居然夢到了你的耳骨釘?”
遲拓:“……”
她以為自己在夢裡,那張紙上寫了她病發時有性|欲亢奮的問題,她居然在夢裡夢到他而且是夢到這種事而且還不止一次。
信息量太大,他就算梳理過來也沒有回過神。
安久久身上很香,帶著柑橘味的沉木香味,很適合黑暗,讓人莫名躁動的暗香浮動。
她做的事情也很讓人躁動。
這不知道是她第幾次夢到他了,真就一點都不卡殼,遲拓愣神的功夫,她手已經直接伸進他衣服下擺,略微有些冰涼的手指激得遲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遲拓抓住她的手,她就順勢整個人跨坐上來,寬松吊帶睡衣肩帶滑落下來一半。
有監控。
遲拓掀起被子把她遮住,自己則狼狽地想要從被她壓著的情況下抽身。
安久久用手肘壓著他的胳膊不許他動,狀況很奇特,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拿繩子捆他了。
“你跑個屁啊。”安久久非常不滿,“不是,你每次都這樣不累嗎?”
好的,他在她夢裡居然也是這個場景,她爬上床,他跑路。
遲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悲哀還是該松口氣,試圖和安久久講理:“你現在是發病期間,認知行為障礙。而我沒有病,我是清醒的成年人,我如果配合是犯法的。”
安久久僵住,瞪著眼睛盯著他。
遲拓心裡又想,很好,夢裡面他肯定沒有說過這種話,因為安久久看起來非常震驚。
果然,下一秒安久久直接拿了枕頭摁住他的臉,含糊不清地吐槽:“這張破嘴。”
遲拓:“……!”
他在此刻有些明白那張紙上再三強調的現實解體會具有攻擊性的意思,當安久久以為自己在夢裡的時候,不管是行為還是力道都是脫離理智的,她根本不擔心會弄傷人,下的都是死手,他脖子差點被她這一下壓斷。
所以,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難度很大,要掙扎脫身,又要小心不能傷到她,兩人在兩米大床上從一開始的曖昧變成了單方面的殊死搏鬥,遲拓一身汗用了在健身房挺舉槓鈴的力才把安久久用棉被纏成一顆蟬蛹丟在床上撲騰。
安久久也氣喘籲籲,被棉被限制行動後咬牙瞪他。
遲拓以為她要開口罵人了,對於她這十年髒話存儲量還產生了一絲不合時宜的好奇。
安久久以前不怎麼說髒話,王珊珊這方面管得很嚴,總怕這些不好的東西會變成她成為明星路上的絆腳石。
結果安久久瞪了半天,冷哼了一聲,罵了一句:“廢物。”
遲拓:“?”
“臺風天那個晚上。”安久久睡夢裡言語組織非常精煉,“碰你一下就有反應了,現在卻要裝柳下惠。”
遲拓:“?”
他一開始真沒反應過來,畢竟望城那個地理位置臺風天一年總能遇到幾次,男孩子因為生理構造問題,十幾歲的時候穿的褲子質地硬一點弄不好都得有點反應,次數太多了他其實記不清了。
可被她碰一下就有反應的……
遲拓擰眉,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陪她面對面排練試鏡的場景,她在他耳邊輕聲說話,說完還因為忍笑沒忍住吐了一口氣,當時他確實原地起立嚇得直接往角落蹿。
……
她當時看到了?
……
她當時居然看到了?!
他們後面還做了什麼?好像一直在認真排練,根本看不出她有什麼異常。
結果她不僅看到了,還記了十年。
遲拓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從她爬上床到現在最多半個小時,他腦子裡的問號和感嘆號都快要滿出來了。
白貓在房門口探頭探腦,它聽不見他們在幹什麼,但是也能感覺到剛才應該很激烈,所以它弓起了背,衝著遲拓橫跳了兩下表示自己現在很兇你很危險。
安久久也在床上瞪著眼睛弓著背裹在被子裡橫跳了兩下。
遲拓:“……”
他直起腰把安久久連被子一起扛起來,走到她房間,丟下,抽走被子,轉身準備走人。
“騙子!”安久久又罵了一句。
遲拓:“?”
理智告訴他這時候安久久是完全不清醒的狀態,法律上面她此刻已經是不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他隻要確保她安全,其他的都等她醒了再說。
可情感上,他此刻也很混亂。
被罵一句廢物在心底掀起來的驚濤駭浪還沒完全壓下去,又是一句騙子。
“我騙你什麼了?”遲拓轉身問她。
安久久卻突然沒聲音了,裹在被子裡的臉因為剛才激烈掙扎還漲紅著,但是眼皮開始往下閉,感覺下一秒就要睡著了。
遲拓:“……”
是他有問題,這種時候跟她糾結這些事幹什麼。
他彎腰把她的被子重新蓋好,在她看起來徹底睡著前,起身關燈準備回去繼續睡。
才凌晨兩點。
快走到走廊的那個瞬間,安久久嘆了口氣,囈語一樣地重復:“死騙子!”
“說好的你會一直在……騙子。”她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夢話,後面幾個字已經非常含糊。
但是深夜,聽得很清楚。
遲拓在門口定定地站了很久很久。
白貓蹭了他好幾下看到沒反應氣得嗷嗚一聲走開了。
攻擊性,還代表了言語攻擊。
那些平時清醒的成年人根本不會說出口的話,在夢裡都可以說出口,就像行為一樣,可以把人往死裡揍。
而且,是雙向的。
那張紙上非常明確地指出,安久久睡醒以後對自己在半夢半醒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全都記得。
她會非常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嗜睡症發作的時候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十年沒見,重逢後第二個晚上他們可能就得決裂了。
遲拓轉身,重新站回到安久久床前,彎腰拍拍她的臉。
安久久睜眼盯他,表情比剛才罵他廢物的時候還要不友善,下一秒就要咬人的那種不友善。
遲拓清清嗓子。
“我們十年沒見了。”他說,“本來你要是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就不跟你較真了,但你給我那張紙上說你醒來之後對自己幹了什麼都能一清二楚。”
遲拓停頓半秒,接著說:“那行字還加粗加大了。”
所以她應該是很在意的。
畢竟很多喝醉了斷片的人最大的心願就是最好永遠不要記得斷片時發生過什麼。
“臺風天那晚上,被你碰一下就有反應……”遲拓又清清嗓子,有些不自在的,“那是因為那會確實喜歡你。”
安久久眨眨眼。
也不知道她聽進去沒,反正讓他對著清醒的安久久他肯定說不出這些話,但是這些話不說,她剛才那一通操作等她醒了肯定得跟他保持距離。
“挺正常的不是。”他說,“你長那麼好看,又是我身邊唯一一個適齡女孩。”
“所以我不是廢物,當時有反應隻是因為我年輕氣盛加上你往我耳朵裡吹氣。”
安久久繼續眨眼睛。
“我也不是騙子。”他繼續說,“這十年我一直在聯系你,上周還在給你發郵件,是你不去看郵件,不接我電話,是你不聯系我的。”
“我發紅包了。”安久久居然是聽進去了,還能回懟一句。
遲拓:“……”
“總之……”他不想繼續聊了,這種安久久是清醒的認知讓他開始不自在,“我是來兌現承諾的,我還是站在你這一邊,記住這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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