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甭想了!

第79章

  唐詞詞小聲地問她:“你覺得怎麼樣?我看左邊那個不錯,長相英俊,又不會過分油膩。你離婚後可以開啟任意你想要的新生活,不管是工作還是感情上。”


  林玲兒也靠過來,說:“這兩個都是雯姐的人,棉棉你要喜歡這種類型,我下次給你介紹其他人。”


  蘇棉今天找閨蜜來喝酒,其實也隻是純粹來陪喝酒的。


  她心底的因為自己的養父養母帶來的不痛快,她也沒打算和任何人說。這些事兒說了,別人也沒法替自己解決,徒增別人的煩惱,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默默全盤接受。


  她表現自然地說道:“行啊,下次給我介紹新的唄。”


  唐詞詞和林玲兒說溫慕琛的小八卦。


  林玲兒頭一回聽到,震驚地問:“是你鄰居?”


  蘇棉點頭。


  林玲兒說:“哎,有溫慕琛在,我找再多人也比不上他,我覺得他就很好,棉棉你要發展第二春可以找他。”


  唐詞詞也笑著附和:“我同意。”


  蘇棉說:“他沒這個意思,就把我當姐姐,再說了他喜歡人、妻,我現在也不是了。”她開了個玩笑,又倒了杯酒,喝進了肚裡。


  蘇棉的酒量很差,她自己也知道,不然也不會喊唐詞詞和林玲兒過來。


  她喝了三四杯紅酒,整個人便有些醉醺醺的。


  林玲兒第二天的通告推了,也打算喝個痛快,這會兒已經有五六分的醉意,如今抱著酒瓶在沙發上和兩個小鮮肉痛罵雯姐。


  唐詞詞是唯一一個滴酒沒沾的。


  她見蘇棉起身,連忙問:“你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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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棉面色酡紅,笑嘻嘻地說:“屋裡悶,我出去透一下氣。”


  “我陪你。”


  “我沒醉,你不用擔心我……”她站在沙發前,定定神,說:“你看,我都能站穩,可見我沒醉。我出去待一會兒,十分鍾回來。”


  唐詞詞上下打量,才說:“就十分鍾,十分鍾你沒回來我就去找你了。”


  蘇棉點頭。


第83章


  蘇棉走出包廂。


  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家私人俱樂部了,兩年沒來,這兒的裝修做了不少改變,走廊的盡頭多了個露臺。


  蘇棉見沒人,扶著牆慢慢走了過去。


  她喝得不少,此時此刻腦袋有些暈,但好在知道是沒醉的。


  屋裡太悶,她不得不出來透透氣,醒醒酒。


  露臺頗大,能容納五六桌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有點冷的緣故,一個人也沒有。


  蘇棉挑了張角落的桌子坐下,夜裡的涼風吹來,她身上的酒氣都散了一些,腦袋也沒那麼暈了。


  有侍者過來,問:“小姐需要喝什麼?”


  蘇棉也不大好意思佔著桌子不消費,正好這會兒沒那麼暈了,她隨意往酒單的雞尾酒區域一指:“一杯。”


  侍者收走酒單。


  露臺上靜悄悄的。


  俱樂部在高層,往外一看,是萬家燈火。


  蘇棉伸手揉了揉額穴。


  在包廂裡的時候,有詞詞和林玲兒,還有兩個男人在,也算熱鬧。熱鬧熱鬧著,也忘記去思考一些不愉快的事兒。現在安靜下來,她頓時有種萬籟俱寂的錯覺,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


  冷不防的,有人推開了露臺的門。


  她抬眼望去,還沒來得及看清人影,就聽到一道拔高的女聲——


  “我說了幾遍,我不喜歡你來這些地方喝酒。”


  男人低聲說:“真的隻是公事。”


  “公事?我他媽的都看到有女人在裡面了!白色短裙,他媽的連大腿根都擋不住,就在你身邊!你敢說你什麼歪心思都沒有動?”


  “真的沒有,是朋友硬塞過來的,她就坐在我旁邊喝酒,我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你摸著你的良心,這話你信嗎?”


  ……


  蘇棉察覺到自己聽到了一對情侶的牆角。


  他們吵得激烈,似乎絲毫沒察覺到她的存在。


  “真的沒有,這個地方也不是我想來的,合作項目的老板非要來這裡,我也沒有辦法,為了賺錢也不容易,這筆生意談成了,年底我們就能換一個好點的學區房,給我們女兒更好的環境。”


  女人的聲音終於有一絲動搖:“真的?”


  “真的!不騙你!媳婦兒,除非是避不開的公事,不然我肯定不會一個人出來喝酒,我喝酒的時間,還不如多陪陪你和女兒。那女人真的是朋友喊來的,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我避不開,但我真的一眼都沒看她……”


  蘇棉正想提醒他們露臺上不止他們夫妻倆的時候,女人的手機響了。


  女人接通。


  蘇棉這個角度,正好可以見到女人手機屏幕裡出現了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小女孩抱著毛絨絨的熊玩偶,軟糯軟糯地喊著:“媽媽,爸爸。”


  剛剛還處於劍拔弩張狀態的女人聲音頓柔:“棉棉做完作業了沒有?”


  “做完啦,棉棉想爸爸和媽媽啦。”


  男人的聲音也溫柔下來:“爸爸也想棉棉。”


  “爸爸今晚可以給棉棉講故事嗎?”


  男人說:“爸爸今天要工作,周末和媽媽帶棉棉去動物園看你喜歡的梅花鹿好不好?”


  “啊!好!棉棉要看鹿鹿!”


  隨後,女人叮囑了小女孩身邊的保姆。


  夫妻倆誰也沒注意到角落裡的蘇棉,視頻通話一結束,兩人匆匆離去。


  蘇棉有些羨慕。


  很小很小的時候,在貧困的山村裡,她也不敢奢望去動物園,畢竟那時候也沒這個概念,就盼著自己的親生父母可以多疼自己一點,少一些打罵。


  再後來,被柴晴和蘇建超收養了。


  她在蘇家戰戰兢兢,也不敢出錯。柴晴請人教了她識字念書,她也有了動物園的概念。兒童繪本裡的小孩都有爸爸媽媽帶著去,但她也不敢奢想忙得腳不沾地且鮮少歸家的蘇建超和柴晴會帶她去。


  蘇棉覺得自己活得不夠通透,二十好幾的人,接受過命運洗禮的自己,還會去奢求親情,還會因為蘇建超和柴晴而難過。


  沒有了利用價值的自己,於他們兩人而言,可能就隻是一枚棄子。


  其實也沒什麼好難過的。


  她早該在兩年前,他們用恩情逼迫自己嫁給秦明遠時就該醒悟。


  她這輩子大概和親情無緣了。


  蘇棉長嘆一聲。


  侍者端來了雞尾酒。


  蘇棉又喊住他,多喊了幾杯酒,又讓他去通知包廂裡的唐詞詞,讓她別擔心她,她在外面靜一靜就回去。


  侍者問:“請問是哪個包廂?”


  蘇棉想了想,說:“好像是005吧。”


  侍者應聲離去。


  蘇棉默默地對自己說:“難過是有期限的,今晚一過再也不要為這些事情難過。”


  蘇棉估摸著唐詞詞和林玲兒過一會能到,這兒又是私人俱樂部,比一般的酒吧安全得多,也沒太擔心,端起侍者剛剛送過來的雞尾酒,仰頭就喝了半杯。


  她其實不愛喝酒,但是有時候酒真的能一醉解千愁。


  盡管能預料到第二天頭痛欲裂,可是能在短暫的一夜裡忘記掉這些難過,蘇棉覺得值得。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


  她覺得自己像是醉了,又像是沒醉,酒精仿佛麻痺了小腦,讓她昏昏沉沉,可是還是想繼續喝。她伸手去夠桌上的酒杯,剛要碰著,卻碰了個空。


  她察覺到有人在對面坐了下來。


  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嘟囔著說道:“詞詞,把酒給我,我要喝,我就難過最後一次。”


  對面的唐詞詞沉默了會,無聲地把酒遞給了她。


  蘇棉也沒看唐詞詞,嘬了幾口酒,又說:“詞詞你知道嗎!我剛剛看到有一對夫妻吵架,然後他們的女兒彈了視頻過來,夫妻倆的語氣立馬變得溫柔,那個小女孩也叫棉棉。她父母說帶她去動物園,她可開心了,嚷嚷著棉棉喜歡鹿鹿……”


  蘇棉似乎有些累了,單手撐著腦袋,又說:“我也喜歡鹿鹿,可是我沒有爸爸媽媽帶我去看過。我父母今天知道我和秦明遠離婚後,態度都變了,還罵我白眼狼……”


  她吸吸鼻子說:“我才不是白眼狼,我都答應他們犧牲自己的婚姻嫁給秦明遠了,兩年的時間呢,我遵守了承諾,最開始的時候,不管秦明遠怎麼挑剔我,怎麼找碴,我都忍下來了……”


  她又捧著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露臺上的角落裡燈光昏暗,幾乎看不大清對面的人影。


  蘇棉眼角的餘光望去,也沒看清,又嘆了一聲,說道:“你覺得我是白眼狼嗎?”


  對面遲遲沒回復。


  蘇棉說:“我不是,我真的不是白眼狼,細究起來,他們最開始收養我的時候也沒跟我明說,我以為就是普通的收養,等我長大了懂事了能賺錢了再好好孝敬他們。要是他們最開始和我說,我們可以收養你,但是你以後的事業和婚姻都聽得我們的,我答應了現在卻反悔,那才叫白眼狼……”


  蘇棉歪著腦袋,又說:“可是如果當初他們真的和我這麼說了,我覺得我也許也會答應的……那裡的日子太苦了,我其實不怕吃苦,可是我害怕,盡管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可是被生父打罵的記憶卻一直沒有忘記過,還有我的生母離開的那一日,她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了,一根繩子吊在了門口。我至今還記得她的死狀,曾經有許多個日日夜夜,我一閉眼就是我生母死時的模樣……但這也不是我害怕的東西,我害怕的是舉目無親,害怕的是被隔壁家強行拐去當一個傻子的童養媳……”


  蘇棉忽然不說話了。


  對面又默默地遞來了一杯酒。


  蘇棉抓著酒杯,也沒喝。


  她低低地笑了聲。


  “……也是呢,其實站在我父母的角度上,也是可以理解白眼狼三個字,畢竟在那樣的地方將我拯救了出來,還給予了優渥的生活和教育,我又有什麼不滿意的呢?何必去追逐精神上的自由?也不必要去奢求有父母疼自己,能活著已經很不錯了。”


  她仰脖,又將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酒杯放下的時候,她眼前已經晃得不行,對面的人影也在搖搖晃晃,興許是燈光太過昏暗,她甚至看不清對面的臉,隻依稀看到一件黑色的風衣。


  她迷迷糊糊地說:“詞詞,你什麼時候買了件黑色的風衣?”


  對面的人也沒有回她。


  蘇棉想站起來,再看清楚一點,可惜剛站起,身體就開始搖搖欲墜。


  此時,一道溫暖的力度落在了她的腰間,穩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她整個人順勢依偎了過去,嗅了嗅,依稀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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