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程禧哽咽埋怨他。


  “你和華小姐訂婚,我可以搬到外面住,我本來已經租房了,是你逼我回來的。”


  男人伸手,抹她眼角的淚珠。


  她撇開頭。


  周京臣扼住她下巴,令她看著自己。


  “現在害怕了,要躲了?”


  程禧眼眶通紅。


  “早訂婚,和我早了斷。”他仍舊佩戴著她買的那塊一萬多的腕表,“不是千方百計守住你的道德感和底線嗎?訂婚是對你的成全。”


  程禧知道,他那天索取的報答並不是區區一塊表,她耍心眼了,一個不高明的心眼兒。


  周京臣懶得計較。


  戴這塊表也是提醒她,她的手段多膚淺,她的付出與他的救助,不成正比。


  “安安分分出席你的訂婚禮,別再耍小聰明。”周京臣放開她,“還有八天。”


  他轉身,往書桌走,書房門無聲地敞開。


  程禧忽然牽住他手,“我...”


  “京臣。”周淮康不知何時站在書房門口,也不知站了多久,目睹了多少。


  她呼吸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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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松開。


  “父親,您沒休息嗎?”


  周京臣偶爾衝周夫人犯渾,衝周淮康是相當恭敬的,迎到門外。


  周淮康眼神在他和程禧之間來回逡巡,探究,分析,“禧兒有事,你們先談。”


  “沒大事。”他氣定神闲,不露馬腳,“公司業務,她沒經驗,我幫她講解。”


  他說完,微微偏頭,“回屋吧。”


  程禧如獲特赦,關了房門,聽走廊的動靜。


  “你母親告訴我一件事。”周淮康語調凝重,“你希望我挑明嗎。”


  她瞳孔漲大。


  手緊緊捏住門把手。


  好半晌,周京臣開口,“不必挑明。”


第68章 她哪裡最敏感他很熟悉


  周淮康意味深長,“你母親猜得對嗎。”


  “您認為對嗎。”周京臣笑了一聲,“母親是女人,重感情,她眼中總有千絲萬縷的情分,男女之間很正常的接觸,她也代入感情。”


  “是你母親誤會了?”


  “不算誤會。”周京臣沒有完全否認,“是我忽略了禧兒長大了,無血緣的兄妹要注意肢體分寸。”


  其實周淮康一直不相信,周京臣這一輩的子弟,是從小馴化的,無論在外多麼叱咤風雲囂張跋扈;在家裡,一定服服帖帖,規規矩矩。


  骨子裡的服從。


  這麼荒唐浪蕩的行為,那些紈绔子弟會犯糊塗,周京臣應該不會逾越雷池。


  “你母親原本和我商量送禧兒出國,讀幾年書鍍金,回國再嫁人。既然你提出訂婚,我也覺得先訂婚合適,沒必要出國,禧兒的陪嫁你安排吧。”


  周淮康交代完,回主臥。


  周京臣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


  程禧探頭,走廊昏黃,男人颀長的影子延伸至她腳下。


  筆挺,又消沉。


  周京臣感應到一束目光,轉過身。


  她後退。


  關門的一霎,他跨出一步,鞋尖頂住門框。


  周京臣人高腿長,影子傾軋而下,十足的壓迫性。


  程禧不敢動彈。


  “北航集團和雲航集團在競爭一筆訂單,不止這筆訂單,是競爭生意場上的一切。”周京臣俯視著她,“我很忙。”


  她不懂他的意思,悄悄掀眼皮。


  迎上一雙幽邃烏黑的眼睛。


  周京臣似乎是調侃她,又似乎煩透了她,“妹妹總是給很忙碌的哥哥添更多的麻煩。”


  他一發力,踢開門。


  房間裡浮動一股馨香。


  少女的純淨,女人的嫵媚。


  周京臣呼吸著,一把拽過她,吻兇狠又暴戾。


  如同一隻掙脫了牢籠的野獸。


  在撕咬獵物。


  程禧舌根疼,嗚咽著推搡他,周京臣粗魯扯下她衣服,摸索內衣扣。


  “以後是耿家的媳婦了。”男人故意逗她哭,指腹摩挲她唇瓣,燈火昏淡,他眼底卻是濃濃的剪影。


  “耿太太的角色,要提前適應。”


  程禧含了淚。


  “耿世清現在不是一個好丈夫,年長日久的磨合下去,萬一他轉了性子,變成一個堅硬的丈夫呢。”


  “堅硬”的發音重,周京臣別有深意。


  一字字砸在程禧的心頭。


  “膽子小,又偏偏挑釁我。”他摘了腕表,在程禧的視線裡晃動著,“我是好糊弄的嗎,小花招用在我身上了?”


  他要袖手旁觀了。


  不管她了。


  程禧情急之下,摟住周京臣的腰。


  貼在他胸膛。


  很熱,平緩的起伏。


  漸漸劇烈。


  他心跳強勁如擂鼓。


  這種事,周京臣是火爆的,不溫柔的。


  除了斯文有禮風度從容的模樣,程禧見過他最張狂,最發瘋的面孔。


  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周公子。


  倘若這副面孔也為人所知,隻能是他曾經有過的女人。


  或許是寥寥無幾的兩三個。


  程禧從沒聽他提起某個女友,某個情人。


  他多年單身,明面上也不是因為什麼意難忘的舊情。


  不排除他藏得深。


  藏了一段情。


  在周家做,格外刺激周京臣的體驗。


  他每一處的感官放大到極致。


  程禧埋在被窩裡哭,床一顛一顛,她也顛簸得厲害。


  “怎麼哭了?”


  周京臣吮著她耳垂,噓出的湿氣一點點軟化她,擊潰她。


  他下腹滾燙,體力和快感在燃燒。


  這具身軀,哪裡敏感,哪裡柔韌,哪裡一觸即化,周京臣已經太熟悉了。


  那兩次,實際上是四次。


  一次一個場所,一個新花樣,她的受力點,什麼姿勢最徵服她,他一清二楚。


  程禧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三下兩下,酥成一攤泥了。


  何姨端了姜棗茶上樓,敲完門,禧兒小姐的聲音斷斷續續,依稀是撞擊什麼東西。


  撞得挺猛的。


  “我等會兒喝——”


  何姨仔細聽,床也響,“涼了辣喉嚨,你趁熱喝吧。”


  程禧被周京臣抱坐在懷裡,越過他頭頂,那扇門仿佛在晃,要開不開的。


  “何姨!”她慌了神,“你擱在門口...”


  周京臣吻住她圓潤削瘦的肩骨,窄窄的,形狀漂亮,沿著肩胛向下,是凸起的蝴蝶骨。


  骨窩裡細細密密的汗珠。


  柑橘身體乳的香味,甜膩的花果香,催得他衝動,失控。


  何姨答應了,一邊嘟囔一邊走。


  “你念叨什麼呢。”周夫人洗完澡,在主臥隔壁的美容房蒸臉,隨口一問。


  “禧兒小姐的房裡有動靜。”何姨拿捏不準是什麼動靜,“像是練瑜伽,健美操...又像是不小心撞哪了...”


  周夫人迅速關閉蒸臉儀。


  直奔次臥。


  樓梯的燈帶這時亮了。


第69章 挽著他的女人


  周京臣脖子圍著毛巾,站在樓梯口,額頭有汗,襯衫潮溻溻的。


  “您沒睡嗎。”他先主動。


  周夫人停下,“你去幹什麼了?一腦袋的汗。”


  “跑步。”周京臣鎮定自若,擦拭著頸部和胸口。


  他白皙,激烈的運動過後,皮膚泛起紅霜,是情欲的紅,男性荷爾蒙的紅。


  周夫人嗅出不對勁的氣味了。


  隻是沒抓到現行,加上周淮康不信她的話,說她精神過敏,她暫時壓下了疑心。


  “禧兒呢?”


  “耿家離開後,我沒見到她。”周京臣腰杆筆直,進了自己房間。


  周夫人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也回屋了。


  周淮康戴著老花鏡,倚在床頭批閱市裡的條文,是關於城市基礎建設的,各部門一把手向他匯總上報。


  “禧兒和耿世清訂完婚,京臣和菁菁也訂了吧。”


  周淮康揭過鏡片的上方望了她一眼,“這麼急?”


  “不急不行。”周夫人欲言又止,“我覺得他倆有貓膩。”


  “京臣親口告訴我的,是兄妹之情。”周淮康無奈,摘了眼鏡,揉太陽穴,“不過菁菁馬上三十歲了,確實該訂了,結婚,備孕,育兒,二胎,三胎...”


  “一胎還沒著落呢,你想得夠長遠。”周夫人掀開被子,上床,“你做主,催促京臣訂婚,他和禧兒各有各的主兒了,我才安心。”


  第二天早晨,程禧一進餐廳,周夫人目不轉睛打量她,“昨晚不舒服?”


  她拉椅子坐下,“是有點...”


  胸疼。


  隆起的部位有一個很深的齒印。


  校慶那夜和周京臣的第一次,她咬了周京臣的下巴。


  約莫是他記仇,這次又咬了她。


  兇狠程度和她不分上下。


  昨夜何姨送完姜棗茶剛走,周京臣掐著她的腰,匆匆加速,匆匆抽離。


  提上褲子,一句溫存話、撫慰話也沒有,扭頭撤了。


  程禧心裡不免堵得慌。


  這會兒瞧周夫人的架勢,是差點“捉奸在床”了。


  周京臣不愧是“奸夫”,警惕性很高。


  “你晚餐沒吃多少,是不是胃不舒服?”周夫人雖然懷疑她和周京臣勾搭,嚴防死守著,卻也是真關懷她。


  “是低燒,捂了一宿發了汗,不難受了。”


  周夫人又看向周京臣,“禧兒的嫁妝你有打算了嗎?”


  他喝了一勺雞湯,味道鹹了,眉頭蹙得緊,“您有上限嗎。”


  “千兒八百萬吧。”周夫人也舀了一碗湯,“如果太多,華家的彩禮沒法給,娶菁菁,至少是嫁禧兒的五倍,華家門第顯赫,訂親的儀式、金器珠寶的檔次都要高。如果禧兒的陪嫁太少,耿家聘禮不會少於兩千萬,周家不體面了。”


  程禧一言不發,吃著滷豆花。


  “一臺車,三十八金。”周京臣一錘定音,“我出錢。”


  旁人嫁娶,是三金,五金,十二金。


  他選擇了三十八金。


  起碼花費幾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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