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的死對頭網戀了

第2章

「林江砚找人,你知不知道什麼情況啊?」


我心裡咯噔一下:「……他不會是在找得了癌症的妙齡少女吧?」


「你怎麼知道!」


我心虛地摸了一把臉:「完了,網戀到鐵板了。」


我哭喪著臉:「他找的是我。」


「我昨天跟他分手了。」


閨蜜:「?」   


我繼續交代:「我哥發朋友圈官宣了,我就跟他說分手了。」


閨蜜:「我很好奇你最後跟他說了什麼?」


我如實復述了一遍我的三連絕殺,閨蜜聽得倒吸好幾口涼氣。


「絕,太絕了!」


我忍不住擔心,下意識地摳床單:「林江砚,他沒事吧?」


閨蜜:「剛剛我已經陪 crush 去過醫院了,林江砚眼睛很紅,精神狀態很不好,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拔了針頭要衝出醫院去找人。」


「他手都斷了,還非要鬧著出院。」   


我嚇得沒注意撞門上了,「手斷了?!」


「要不你勸勸他?」能讓我閨蜜都於心不忍,那應當是很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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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我小號都刪幹淨了,難道我還要詐個屍?」


閨蜜:「……」


這邊剛跟閨蜜溝通完,我哥就在外面哐哐敲門:「程醒,你醒了沒有?」


我開了門,程醉二話不說把我給拉走了:「跟我去醫院,幫我勸勸你嫂子。」


「?」   


一早上瓜接二連三的,我腦子被門撞得懵懵的。


「嫂子懷孕了?」


「要打胎?」


程醉:「屁!亂說。」


「你哥我很純情的好吧。」


「談戀愛要對女孩子負責,不能亂來。」


等紅綠燈的空隙,我哥搓了一把臉,與昨天喜極而泣不同的是今天他看起來要碎了,「江媛要跟我分手。」   


啊?


你們不是昨天才在一起的嗎?


我哥說他嘴笨,Ṫűⁱ不知道怎麼勸,所以帶上了我。


等車火急火燎開到閨ŧŭ̀²蜜說的林江砚所在的市中心醫院的時候我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醫院、林江砚、嫂子、分手。


我腦子自動腦補出了一場狗血虐戀情深。


所以是林江砚出了事,嫂子第一時間就去醫院,為了舊愛要跟我哥這個新歡分手?   


我們站在病房外面,透過門上那一扇小小的透明玻璃,能清楚地看到病房裡面。


林江砚胡子拉碴,表情頹喪,左手輸著液,右手打了石膏,眼神空洞,一整個萎靡不振。


別說,看起來慘帥慘帥的。


我正欣賞男色欣賞得入迷,就看到昨天出現在我哥朋友圈八百遍的漂亮嫂子,邊哭邊抱著林江砚。


我:?


隔著門,我聽不太清裡面在講什麼,我也看不懂唇語,但是看到那女孩傷心的樣子也知道餘情未了。


我有些擔憂地轉頭看了看我哥,結果我哥眼巴巴地瞅著裡面。   


末了感嘆一句:「我家媛媛哭得真好看。」


我:???


不是,老哥,你頭上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你看不見啊?


我哥女朋友江媛,哭完還貼心地給林江砚喂飯。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地感受到,江媛對林江砚的喜歡,突然覺得我哥這次是真的又輸了。


我勸我哥:「要不還是算了吧。」


我哥:「你勸我幹什麼,你勸你嫂子啊!」   


不是哥,你別太愛。


他們兩個都當著你的面摟摟抱抱了,你還勸什麼勸。


睜那麼大的兩隻眼睛,看不見江媛心裡明顯還有林江砚嗎?


但是小醜看不見自己頭上的綠帽子,「林江砚為了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女人要死要活,算什麼男人。」


「還拖累我家媛媛。」


我鄙視他:「……可以是小醜,但不可以一直當小醜。」


程·小醜·醉反擊:「你可以犯病,但不能一直犯病。」   


我還以為以我哥的脾氣,會趁機進去暴打一頓林江砚,但沒想到他能為愛忍到這種地步。


他等著江媛給林江砚喂完飯,江媛一出來,他就朝她伸手,拿走了飯盒:「我去洗。」


我簡直大為震撼。


VIP 病房外面有個開放式廚房,我哥邊洗碗還邊給我使眼色,我知道他想讓我勸和。


但我真的很難開口。


作為妹妹,雖然平時再看不慣我哥,但也不想看到他這麼墮落,為了一個女人,在鬥了這麼多年的死對頭面前,低聲下氣!


江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哥:「我能單獨和你談談嗎?」


我擋在我哥面前:「有什麼就說吧。」


我正鬥志昂揚,宛如一隻老母雞誓死保護我身後的弱雞。


結果對面來了句:「對不起,我哥的未婚妻子去世了,我現在不方便談戀愛。」


我掏了掏耳朵,乍以為自己幻聽了,「什麼歌?」


江媛:「而且他現在手不方便需要人照顧,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了,這個時候我必須陪在他身邊。」


她說完,我兩米八的氣場瞬間猥瑣到一米五。


不是姐,你有哥?哥還有未婚妻?


04


程醉洗完碗,捧著江媛的手,情真意切地說:「我們在一起,你哥就是我哥,從此以後他有兩個親人了。」


我哥像是突然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瓦亮的電燈泡:「加上我妹,他就有三個親人了!」


我:「……」不是哥,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你這樣上趕著,林江砚還是你的死對頭了嗎?


我趁江媛折返回病房,我偷偷拽程醉:「你不是說你追不到江媛都怪林江砚橫插一腳嗎?」


我哥:「是啊,誰希望自己的妹妹嫁給死對頭呢。」


我還以為你說的,他們是那種關系。


我破防了:「怎麼就是兄妹呢?」


「怎麼就這麼巧,江媛就是林江砚的妹妹呢。」


林江砚是偶然跟我提到過他有個妹妹,我還以為是堂妹什麼的,就沒放在心上。


我哥:「林江砚和江媛,他們一個父姓一個母姓。江阿姨是在和林叔叔離異後才發現有江媛的,江媛從小跟她媽媽在國外長大,直到江阿姨去世了才回國的。林叔叔早年病逝,林江砚很早就當家了,而且林家水太深了,林江砚為了保護妹妹所以才沒對外宣揚江媛跟他的關系,就連他們林氏旁支也很少知道江媛……」


同樣是兄妹,我們家跟他們家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我們家沒那麼多的勾心鬥角,我從小就在和諧有愛的環境下長大,父母相愛,親戚也很少作妖。


這麼一對比,我突然發現林江砚好慘。


怪不得他雖然跟我哥同齡,但處處都比我哥優秀,在那種環境下長大,怎麼能不優秀。


我哥:「你捂著胸口幹什麼?」


我:突然良心有點痛。


江媛跟林江砚講了一聲,程醉就進去了,我本來想在外面等他的。


結果江媛把我也拉進去了。


還主動介紹:「哥,這是程醉的妹妹,程醒。」


我看了他一眼,就心慌慌地趕緊錯開目光。


氣氛一時間安靜得有些尷尬,我向來是調節氣氛的那一個,於是腦抽說了句:「斯人已逝,林大哥節哀。」


我做的孽,如今也隻能勸他想開點了。


原本從頭到尾都不怎麼愛搭理人的林江砚,聽到我的話罕見地抬頭看了我一眼:「她一定會好好活著。」


我心虛地點頭,嗯,是的,我還活著。


他妹妹江媛哽咽:「哥,你別這樣。」


誰不知道他昨天發瘋是為了一個女人。


第一次失了分寸,大張旗鼓地滿城搜索一個得了癌症活不長的妙齡少女。


林江砚:「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林江砚現在這個精神狀態江媛不放心他一個人待,也不放心花錢外面僱人,於是要留下來照顧她哥。


江媛一留下來,我戀愛腦的哥也要留下來。


我猶豫了兩秒,自告奮勇:「要不,我來?」


我哥剛接手家裡的公司,關鍵時候抽不開身,而江媛聽說要去參加珠寶設計大賽,到時候要以林家大小姐的身份亮相然後進入林氏集團,她必定要拿到好成績來應對林家那些虎視眈眈的親戚。


整個就我一個即將畢業的大四生最闲。


而且林江砚一天不好,我的良心就一直懸著落不下來。


思來想去還是我最合適,還能天天給他做思想工作。


江媛對我很放心,還特別感動地給了我一張金卡:「謝謝妹妹。」


我哥清楚地知道我的實力,拉著我偷偷說小話:「妹啊,別把人整死了,好歹也是未來大舅子,我知道你因為我的緣故對他有偏見,想必一定會替哥偷偷收拾他。」


我:【已經收拾過了,哥。】


我哥:「就當是給你嫂子留個面子,畢竟她就隻有這麼一個哥哥。」


我說:「好。」


05


我們大四下學期一整個都是實習期,別人都在追逐夢想,而我在醫院贖罪。


林江砚整天一副死樣子,看得我心慌慌。


傷筋動骨一百天,才一個月,他就要出院了。


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嘆了口氣:「想必,你未婚妻在的話,肯定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


他:「是嗎?」


林江砚讓助理去辦出院手續,看到我唉聲嘆氣,他罕見地笑了聲:「是出院,不是痊愈。」


「作為林家的掌權人我不能在醫院待太久了。」


「我回家辦公,在家休養。」


我知道他的難處,畢竟他周圍虎視眈眈的人太多了,連吃個飯,江媛都囑咐我要親手做,也不知道我做的飯他是怎麼吃下去的。


我:「那我呢,要跟你一起回去?」


林江砚垂下眼:「你不願意也沒關系,我叫江媛來。」


我:「願意願意!」


誰讓我是我哥的愛情保安呢。


我又支支吾吾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那可以給我開個實習證明嗎?」


大學牲真的很需要一份實習證明。


林江砚點頭。


我還以為他給的實習證明就是很水的那種,結果我搬去他家了,他居然把他們林氏集團的文件給我看!


我震驚。


他:「不是要實習嗎?」


「這個文件你幫我看看哪裡有問題。」


我:「不,不太好吧。」


林江砚看了我一眼:「沒有什麼不好的,遲早是一家人。」


說得也是,我哥那個戀愛腦遲早要入贅。


於是我便放心大膽地當好一個實習助理,整理文件,做會議記錄等等。


林江砚絲毫不吝嗇,大大方方地教我。


白天我是他的工作助理,晚上是私人助理。


林江砚很愛幹淨,天天都要洗澡,但因為手上還打著石膏,每次都是淋浴衝洗,不知道他今天抽什麼風,居然在浴缸裡面泡澡。


我急得在外面轉圈圈:「林大哥,你的手還沒好,醫生說沾不得水……」


林江砚:「沒事。」


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到他的吸氣聲:「嘶——」


「怎麼了怎麼了!」


林江砚:「沾到水,傷口好像裂開了。」


擔心往往容易讓人方寸大亂,我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等進去了,才知道自己莽撞了。


林江砚的手臂搭在浴缸邊上,胸膛以下是白色的泡泡遮住了關鍵部位,他一隻長腿曲起,畫面說不出來地誘人。


心跳不爭氣地亂蹦了幾秒。


浴室溫度太高,我臉熱得要死。


「林江砚,你……」


他右手的傷口確實崩開了,流著血,他皺著好看的眉頭,表情隱忍痛楚。


斥責的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痛不痛?」


林江砚:「抱歉,我沒想到會這樣。」


明明受傷的是他,卻還要他道歉。


我心裡愧疚更甚,「我去拿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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