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總被欺負哭

第29章

  這位太夫人見著程千葉緩步走來,鮮冠組纓,絳衣博袍,容貌俊美,心中先是喜了三分。


  又見他行止有度,溫文爾雅,更是滿意了八成。


  於是她滿面微笑地請程千葉入座,殷殷問詢程千葉的年紀和家世。


  待聽到程千葉雖已有數位夫人及侍妾,但尚未迎娶正妻的時候,更是滿臉笑開了花。


  她心中大喜,回頭一看身邊跪坐著的女兒,隻見素日驕蠻的女兒,滿面紅雲,含羞帶怯的低垂著頭,露出一副小女兒的形態。


  姬夫人暗暗想道:“此真乃吾婿也。”


  想起女兒當初為了聯姻,嫁了一個年紀若大的夫婿,成婚不到一年,便守了活寡,姬太夫人心中一陣酸楚。


  於是她心中下了決定,定要將這年紀輕輕,斯文俊秀的晉越侯招做女婿。


  於是這談婚論嫁的話,幾乎就要擺到桌面上來了。


  姚泓咳了一聲,勉強打斷姬太夫人越說越明顯的話題。


  先將程千葉請入客房安置,遣散眾人。室內獨留母子二人相顧而坐。


  姬太夫人沉下臉來:“你現在做了國君,簡直將我視做無物了。”


  姚泓大驚起身:“母親何故如此言語?”


  姬太夫人抹淚道:“我就隻有你妹妹一個女兒,從小捧在手心,金尊玉貴的嬌養著長大了。偏生你和你爹一般的狠心,打著為了家國社稷的旗號,不顧我的反對,執意將你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給魯莊公那個糟老頭子。”


  姚鴻想著妹妹小時候嬌憨的模樣,心中也略微升起一絲愧疚之情。


  姬太夫人接著道:“誰知那魯莊公同你妹妹成親不到一年,便得了風症,撒手去了。可憐天香她年紀輕輕便回娘家守著活寡,是何等悽楚可憐。她如今寡婦之身,怎能說得好親,卻是被你誤了她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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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泓嘆了口氣:“我貴為一方君侯,妹妹她如何再嫁不得良人,母親何必如此著急。這位晉越侯……”


  “良人,良人。你心中哪裡有什麼良人,無非是想著再拿你妹妹的婚姻,去交換你們男人之間的利益罷了。”姬太夫人打斷他的話。


  “這個晉越侯,我看著就很好,年貌家業都於天香匹配,你妹妹心中也對他有意。總莫是脫不離同他國聯姻。此番我必要挑一個天香自己喜歡的姑爺。你若再違了我的意思,我從此不認你這個兒子。”


  姚鴻十分苦惱,回屋後私下召見了自己座下第一幕僚沈文秀。


  “文秀,我本欲拘押晉越侯,以謀奪汴州之地。而今母親力主,欲將吾妹天香許配於他,你觀此事何如?”


  沈文秀道:“晉越侯新近繼位,其國中老臣舊將並不服他。不久之前還險些被庶弟謀奪了爵位,主公若是用他交換汴州,隻怕未能如願,某估計隻能平白同晉國交惡而已。”


  他站起身來,輕搖羽扇:“不過此人年紀輕輕,能屈能伸。逆境之中,竟想方設法引得天香公主的注意,為自己謀求一線生機,倒也算是個人物。主公卻也不可不防。”


  姚鴻皺眉道:“母親今日見了他,對他十分喜愛。先時我將天香嫁給魯莊公,母親甚為不滿,我心中也覺愧疚,這次倒是不太好忤逆母親。”


  沈文秀:“晉國同我國本無接壤,若是失了國君,國內動蕩,不過是便宜了晉國北部的呂宋,華宇直之流。我衛國未嘗能得什麼好處。便是依了太夫人之意同晉國交好,卻也未嘗不可。”


  姚泓沉吟片刻,終於點頭:“晉軍駐守汴州,成為我衛國和犬戎之間的屏障,對我衛國倒也未必是一件壞事。隻是難道就這樣平白把妹妹嫁給晉越侯,放他回去?”


  沈文秀笑道:“晉越侯年紀尚輕,性情未穩,愚意莫如軟困他於衛中,多送美色珍玩以移其情,喪其志。時日長久,細觀其人,再做打算。”


  姚泓一擊掌道:“善,就依文秀之言。”


  數日之後,衛恆公大排筵席,廣邀賓客,嫁其妹姚天香與晉越侯。


  至晚客散,兩名喜婆開路,十二名宮人掌燈,接引晉越侯入房。


  隻見紅燭輝映。


  天香公主鳳冠霞帔,頭蓋大紅喜帕,端坐於床前。


  喜婆等說完吉祥話,退出門去,掩上房門。


  姚天香伸出纖纖玉手,自己扯下紅蓋頭,笑吟吟的看著程千葉:“這下都如你所願了,你待怎生謝我?”


  程千葉恭身行禮:“公主相助之恩,羽銘記於心,必不敢望。”


  姚天香目光明媚,紅唇帶笑,說出的話卻毫無感情:“我不要你說這些空話,你想我助你回晉國,需得先應我三件事。”


  “但請公主直言。”


  “其一,你我之間關系,止步於此,免卻將來羅唣。”


  “此亦我所願。”


  “其二,我若助你回國,你須於國內為我獨置一宅院,且不得過問我私事。”


  “定守此約。”


  “其三,每年按你晉國內公主的俸祿供養我,並且約束你其他姬妾不得前來騷擾於我。”


  程千葉笑了起來:“你還會怕她們?”


  姚天香柳眉一豎,“你答不答應?”


  程千葉斂容行禮:“這三件事,我都應了。不僅如此,我當盡我所能,回報於公主,必讓你如意的過著你想要的那種生活。”


  姚天香這才嫣然一笑,她拍了拍手,屋外進來一位女婢。


  女婢恭身行禮,輕聲道:“請姑爺隨奴婢到廂房休息。”


  程千葉隨著她退出屋外,轉過回廊之時,正好瞥見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在另一位婢女的引領下進入了公主的臥房。


  哇靠,新婚之夜頭頂就綠了啊。程千葉頗為自娛自樂的想道。


  她被引至一間廂房,推門入內,便有一股細細的甜香襲人而來,迎面一個紫檀插屏,繡著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圖。


  轉過插屏,隻見屋內紅燭成雙,花梨木大床雕龍琢鳳,紅紗暖帳暗香浮動。


  床尾的春凳上鋪就一條純白的素錦,上擺一排粗細不同,形態各異的玉制“器具”,最細的那一根比發簪還要纖細,上面細致的雕琢出一些圓珠。


  程千葉仔細看了一會,突然明白了這些東西的用途,饒是她自認為臉皮厚實,也不由大為尷尬。


  她掀開床帳,驚覺床榻上早已躺著一人。


  此人雙手被紅繩捆束床頭,眼上蒙著一條紅綢,蓋在鴛鴦織就大紅錦被下的身軀顯然不著片縷。


  “橋生?”程千葉驚訝道。


  她又好氣又好笑的解開墨橋生手上的紅繩,指尖所觸之下的肌膚正微微戰慄。


  “是我,別怕。”


  程千葉解開墨橋生手上的繩索,揭開他眼上的紅綢,隻見墨橋生雙目迷蒙,面飛紅霞。


  “怎麼了?嚇著了嗎?”


  墨橋生閉著嘴一言不發。


  程千葉坐在床頭,環顧著布置得暖玉溫香的臥房,心中好笑。


  那位天香公主自己今夜私會情郎,又怕作為新郎官的晉越侯不高興,所以就把晉越侯的“心上人”塞在床榻之上,還把房間布置成這樣,以增情趣。


  程千葉撫額笑道:“這個姚天香。”


  她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疑惑的轉回頭:“怎麼了橋生?你怎麼不起來?”


  “我……我被下了藥,”墨橋生滿面通紅,別過臉去:“四肢無力,起……起不了身。”


  藥?


  程千葉張了一下嘴,她明白了是什麼藥。


  墨橋生躺在那裡,眼泛秋波,面帶春色,素來顏色淺淡的薄唇都變得殷紅嬌豔了起來,正抑制不住的微微喘息。那大被的中部,支起了一個不可言述的形狀。


  這可怎麼辦?雖然我是很喜歡他,但我們離發展到這一步還很遠。


  程千葉坐在床邊,看著喜被下那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感到尷尬又好笑。


  “主人將我移到地上,丟在哪個角落裡便好。”墨橋生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說道,“主人還請早些安置。”


  “這樣你不是很難受?”程千葉站起身來,走至桌前熄滅紅燭。


  黑暗中,墨橋生緊張地看著那個人坐回床邊,輕輕摸摸自己的頭,在他耳邊說道,“沒事的,橋生,我幫你一下就好。”


  月色中隻見一隻瑩白如玉的素手,鑽進了大紅織錦的被褥中來。


  墨橋生感到自己的心髒,翁的一聲在月色春暉中炸裂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對此文期待不要太多,這就是一篇小言文,主題就是標題。


  程千葉在上一篇文有出現過,那是大幾十年以後的事情了,這本未必會寫到那個時候。


  我知道很多小可愛是堅強又自主的女性,喜歡看女主千秋萬代一統江山的情節。


  不過就程千葉這個人物的性格來說,治理江山多年以後,把帝位傳給自己選擇的繼承人,和心上人一起開始遊歷山水,尋找回家的契機,是作者我覺得她會更為喜歡的生活。


  已經既成事實,大家不必爭論,吐槽可以隨意。


  好了廢話說完,評論區留給你們。


第32章


  程千葉在水盆中洗淨雙手,她面上微微有些發燙。


  床上之人,臉上殘留著淚痕,陷入昏睡之中。程千葉打了一盆溫水,端到床邊,為他清理那一塌糊塗的身軀。


  本來不想欺負他,可是他的反應太過可愛,一時沒能忍住,還是把他給弄哭了。


  程千葉為自己暗搓搓幹的壞事感到心中有愧,於是加倍溫柔,裡裡外外為他擦洗身體。


  墨橋生被那溫熱的觸感喚醒,他睜開眼睛,看見程千葉所為之事,瞬間漲紅了面孔,伸出手來掙程千葉手中那條純白的毛巾。


  程千葉抓住他的手腕,“幹什麼,你這還使不上勁呢,乖乖躺好別動。”


  她用這條潔白柔軟的毛巾,把手下這具身軀的每一寸地方,仔仔細細的清潔了一遍,方扯過紅色的錦被,蓋在他身上。


  我是不是幹得太過分了。


  程千葉託起墨橋生的臉,掏出懷中的手巾,為他擦去臉上的淚水。


  “是我不好,你別哭,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墨橋生昂著臉,閉著雙眼,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到被人小心翼翼哄著的感受。


  我被這麼溫柔的對待,但主人他明明很興奮,卻一直忍著。


  墨橋生伸出那因藥力未退而虛軟無力的手臂,把錦被扯到腰間。


  “主人,你……你需不需要?”


  “需要什麼?”程千葉一時沒反應過來。


  墨橋生全身都紅了。


  “啊,不不不,沒事,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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